与此同时,便利店里。江小月正在整理货架,突然感觉后颈一阵凉意。她下意识回头,那里却什么都没有。
"小月姐!"黄志豪的声音把她拉回现实,"你看这个发卡怎么样?我哥新学的!"
江小月接过那个歪歪扭扭的蝴蝶结发卡,突然想起什么:"对了,你哥不是在学理发吗?能不能帮我剪个头发?"
"啊?"黄志豪挠挠头,"我哥还在练手阶段..."
"没事,"江小月笑着说,"反正我也没什么重要场合要出席。"
她没注意到,窗外那辆黑色奔驰又缓缓驶过,后座的老者正用手机拍下她的侧脸。老者拍完照后对司机说道:“去请一下赖先生,让他算算这个女孩的命数。说不定能找出什么线索”
黑色奔驰驶入城郊一处隐秘的庭院,青砖墙上爬满枯藤。阿福撑开油纸伞,老者踩着积水走向厢房。门帘掀开的刹那,三盏青铜长明灯无风自燃,照出个端坐在太师椅上的青年。那个老者口中赖先生不过二十五六岁模样,左眼重瞳,披着件缀满星图的鹤氅。他手中把玩着枚开裂的龟甲,案几上散落着青铜算筹和发黄的《青乌序》残卷。
"赖先生。"老者递上江小月的生辰八字,"阿福都跟您说了吧,劳烦您看看这命数。"
青年指尖在八字纸上轻轻一划,纸面突然腾起青烟。他重瞳骤缩,抓起三枚乾隆通宝往龟壳里一掷。铜钱撞击声里,东南角的蜡烛"噗"地燃起绿焰。
"辛酉年乙未月丁亥日..."赖先生忽然咬破舌尖,将血珠弹向空中。血珠凝成红线穿梭在算筹之间,渐渐织成个残缺的命盘,"这命格本该是"天殇入疾厄,十九逢大限",不对……"
案上铜钱突然直立旋转,赖先生袖中飞出七枚桃木钉钉住七个方位。他重瞳中闪出精光,突然闷哼一声,嘴角溢出血丝:"有人替她改过命!而且非凡人所为。"
话音未落,西北角的蜡烛应声而灭。赖先生手中龟甲"咔嚓"裂成两半,裂缝中渗出黑血,在黄纸上凝成个诡异的符咒。他猛地抬头,碧色右眼泛起血丝:"改命之人手段通天,竟在命盘上嵌套了九重障眼法。不过要知道此人倒也不难,需取她三根发丝、一滴指尖血,在准备一晚无根水即可。"
窗外突然炸响惊雷,赖先生面前的算筹齐刷刷断裂。他盯着满地狼藉,突然轻笑:"有意思,自南宋先祖赖文俊破译《推背图》以来,还没见过这般精妙的改命术。"
老者手中的紫檀念珠突然崩断,108颗珠子滚落满地。看着地上的珠子,老者开口说道:“阿福,去准备赖先生要的东西,要快。”
同一时刻,便利店后的巷子里。江小月摸着刚剪的齐耳短发,突然感觉头皮发麻。黄志豪举着镜子结结巴巴:"小、小月姐,你后脑勺...有撮头发自己变成白色了!"
江小月拿出照镜子照了照,也觉得很奇怪,自言自语的说道:“也许是最近太累了,下班后去医院看看”
黄志豪赶紧凑了过来:“小月姐,我陪你吧,反正我下班也没什么事,要是这么早回去,还得给我哥练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