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阳,桐柏山,一支镖局队伍正在缓缓经过一处狭窄的小路。
镖局前面有趟子手举着“福威镖局”的旗子在前面开路。
这趟镖规模不大,大概有十辆大车,押运的镖师和趟子手有十二三个,还有好几个年轻人是第一次跟镖,几天押镖下来,原本的兴奋劲儿也过去了,有些无精打采,蔫头耷脑地跟在队伍里,王二就是其中之一。
王二是个淳朴的农家子弟,从小跟着叔叔学了一手好拳脚,今年过年的时候,叔叔来家里,说是福威镖局武昌分局在招镖师,让他去试试看。
自从叔叔在武昌分局做镖师以来,家里的日子明显比以前好了很多,家里盖了大房子,还在乡下买了几十亩的田产,雇了佃户和下人,着实让人羡慕。
王二看到白发苍苍的父母一门心思盼着哪天给自己娶上一个媳妇,常年过着节衣缩食的日子,心里就不由得难过。
过了年王二终于下定决心去福威镖局试试,在叔叔的牵线之下,他轻松通过了镖局的考核,这次是他第一次跟着走镖,而叔叔正是这次护镖队伍的负责人。
“嗖!”
前面开路的趟子手惨叫一声,双手紧紧捂住脖子栽倒在地,脖颈之上赫然插着一支箭矢,从他手掌下冒出大量的鲜血,那趟子手口中发出“嗬嗬”的声音,口鼻中溢出血沫,在地上挣扎了几下,便没了动静。
“嗖嗖嗖!”
一阵连珠价的弩箭刺破空气的声音传来,不时有镖局的人中箭惨叫。
“有贼人,抄家伙,护镖,护镖!”
王二的叔叔王胡快步奔到前面,大声组织着手下的镖师,并且让赶车的民夫把大车围成一个圈挡在外面。
随着王胡组织起有效的防御后,众镖师和民夫也慢慢冷静下来,把受伤的伙伴拖进圈子里,躲在大车后面。
“何方朋友,还未露面就下此辣手,是怪我福威镖局和王某失了礼数吗?”
“嗖”又是一声箭啸,一只箭矢如闪电般袭向王胡的咽喉,王胡赶紧举刀拨挡。
“嘶……”
王胡被震退了数步,差点一跤跌坐在地。
“格老子的,一个都不要放过!”
前面的密林中跳出十几个蒙面大汉,皆是头缠白巾,手上握着明晃晃的刀剑。
“朋友……”
对方根本不搭话,直接跳进防御圈,与镖师们厮杀起来。
他们实力很强,尤其为首两人,很轻松就制服了包括王二在内的镖局之人,只有王胡还在挥刀抵挡。
其中一人似有不耐,翻手一掌拍来,王胡眼睁睁地看着那略现红光的手掌,拼力避开要害,肩头重重地挨了一下,他委顿在地,惊声叫道:“摧心掌,你们是......”
话未说完,就“噗”的喷出一口鲜血。
对方根本不理会,直接安排人驱赶那些民夫把大车往林子里面赶,把那些镖师也用刀架在脖子上让他们也跟上。
王二见到叔叔被打伤目眦欲裂,就想拼着这条命不要冲上去,被旁边一个老镖师硬生生拉住。
“你,龟儿子还不服气,给我过来!”
一个蒙面大汉一把揪过王二,照着他的胸膛就来了一拳,王二仰天栽倒,满腔怒火瞪着那人。
“还敢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