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先生的意思,他给出去的东西,没有收回来的。”傅宇飞嘴角微微一扯。
在离开前,还不忘提醒下安小妮:
“记得,脸抹一下药。”
“谢谢!”
傅宇飞走了之后。
安小妮推开那扇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宽大的床铺,洁白的床单平整得没有一丝褶皱,像是被精心熨烫过一般。
床头的两个枕头摆放得整整齐齐,枕套洁白如雪,没有丝毫污渍。
床尾叠放着一条薄毯,边缘整齐,每一个角都被细心地折好。
她抬步走进去,环视了一圈,这是一个套间,里里外外都收拾得整整齐齐,干干净净的。
干净得好像没人住过似的。
她伸手摸一下桌面,一点灰尘都没有,她也当过千金大小姐,这种程度的干净,绝对是有专业的人来打理的。
桌面上放着一个家庭急救箱,安小妮嘴唇微张,安静了下来之后,脸被扇的火辣知觉才清晰感觉出来。
她把那袋钱放下来。
房间不大,但是该有的都有。
她伸手进文胸拿出父亲给她留下来的纸条,打开床头柜,准备放进去。
顿了两秒,感觉有点不放心,看了一下四周,想要找到一个更加妥当的地方藏起来。
一时不知道该藏哪里,就塞进枕头下面了。
这么一坐下来,感觉全身都快散了。
她走到浴室,里面有浴袍,毛巾,洗漱用品都齐全。
她迫不及待地洗了一个热水澡,她仅有这一身内衣裤跟裙子,她洗干净之后挂在阳台上。
天气热,阳台吹着点小风,很快就能干,明天就可以穿了。
她现在内里什么都没穿,只穿了件夏季的浴袍。
穿在她身上显得很不合身,超大的。
腰带都绑了两圈。
收拾好自己之后,她才打开急救箱,找到消除淤青的药油,对着镜子抹。
冰冰凉凉的,缓解了刺痛感。
躺下床,用被子把自己包起来。
好像这样害怕就会少一点。
安小妮不敢关灯睡觉,床头边的小台灯调暗了,这样,她才真正的感觉自己活过来了。
回想这一天,才真正的体会到什么叫做失去。
失去至亲,失去家,失去所有。
她的回忆止不住,总是不断的播放白天所发生的事,一闭上眼,全是父母的样子。
一想到父母惨死的样子,眼泪又止不住了。
长夜漫漫,她感觉很累很困,但是躺着却睡不着。
整个人半醒半睡,迷迷糊糊的。
*
男人陷在真皮沙发里,周围的喧嚣似乎都与他无关。
他的目光直直地盯着舞台中央,那里,一位身着白色裙子的女子正翩翩起舞。
女子宛如一朵盛开在夜场中的白玫瑰,在这纸醉金迷的世界里散发着独特的魅力。
她的白色裙子是用轻薄的雪纺制成,裙摆随着她的舞动似灵动的月光。
裙子的领口微微敞开,露出她细腻的肌肤,在灯光的映照下泛着迷人的光。
男人手中握着一杯威士忌,冰块在琥珀色的液体中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的眼神原本有些迷离,被酒精醺染,但当看到女子的那一刻,他的眼神瞬间聚焦,变得炽热而专注。
他的手原本正缓缓将酒杯送到嘴边,可就在目光触及女子的瞬间,动作戛然而止,酒杯悬在半空中,里面的酒液也因这突然的停顿而轻轻晃荡。
突然,男人像是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击中,猛地放下手中的酒杯。
那动作快如闪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