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脚步猛地刹住。

眼前的画面让李昊的血压瞬间飙升——白夜浑身湿透坐在地上，衣服紧贴着单薄的身体，徐哲满脸通红地站在一旁，地上散落着清洁工具和破碎的肥皂盒。

“你们......”李昊的声音危险地低沉下来，“在......干......什......么......”

王凯一个箭步上前拦住他：“冷静！老李！意外！纯属意外！小白才十七！”

“十、十七？”李昊突然反应过来，表情更加恐怖，“徐哲！你个禽兽！小白还是个孩子！”

徐哲结结巴巴地解释：“报、报告班长！第一次是摔倒！第二次是肥皂！真的是意外！”

白夜已经站起身，拧了拧衣角的水：“继续打扫？”

李昊深吸一口气，指着徐哲：“你！立刻！马上！去擦更衣室！”

又指着白夜：“你！...先去医务室检查下有没有摔伤！十七岁的孩子摔坏了怎么办！”

王凯憋笑憋得肩膀直抖：“老李，你这区别对待也太明显了。”

李昊咬牙切齿：“闭嘴！小白是白队唯一的血脉！嫂子当年追白队追得多不容易！”

——

更衣室内，徐哲机械地擦着储物柜，脑子里还在循环播放刚才的画面。白夜被水打湿的样子，近在咫尺的呼吸，还有喉结上那颗摇摇欲坠的水珠......

“第37号柜没擦干净。”

清冷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徐哲吓得一激灵，手里的抹布都掉了。白夜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已经换上了干净的作训服，手里拿着拖把。白夜身形挺拔如青竹，脸上还带着未脱的稚气。

“我、我马上重擦！”徐哲慌忙去捡抹布，结果一头撞在打开的柜门上，“哎哟！”

白夜皱眉，伸手按住柜门：“小心。”

他的指尖不经意擦过徐哲的手背，像一道电流窜过全身。徐哲整个人僵在原地，心跳快得像是要冲出胸腔。

“......谢谢。”徐哲的声音细如蚊呐。

白夜“嗯”了一声就转身离开，仿佛刚才的接触再平常不过。徐哲捂住发烫的脸，在心里哀嚎：完了完了完了......

——

走廊上，王凯勾着李昊的肩膀：“老李啊，你觉不觉得小白对徐哲特别有耐心？”

李昊黑着脸：“那是他脾气好！十七岁的孩子能有什么心思！”

“是吗？”王凯意味深长地笑，“上次张浩不小心撞到小白，可是被一个过肩摔放倒的。”

李昊：“......”

王凯继续补刀：“而且小白刚才碰徐哲手的动作，啧啧啧，相当自然啊~”

李昊一把捂住心口：“你闭嘴！我不听！小白才十七！当年嫂子追白队的时候白队都二十了！”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想起白夜那双永远平静无波的眼睛——那里面除了任务和纪律，似乎从来没有过其他情绪，完全就是个未开窍的少年模样。

“要不...试探一下？”王凯挑眉。

李昊沉思片刻，突然露出狡黠的笑容：“明天训练，格斗课，让徐哲和小白对练。”

王凯倒吸一口冷气：“你太狠了吧？”

“怎么？”李昊冷哼，“不是喜欢趴人身上吗？我让他趴个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