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僚苦笑：“他是按照朝廷规定交税的，普通人干不了，他作为先天是有资格干的。

大人，蜀地的税收，三成来自周衍的商行。放到全国也是纳税大户。

若是动了他，蜀地怕是要乱，咱们户部也该少很多收入。”

李大人沉默片刻，最终挥了挥手：“罢了，先盯着，有什么状况先告诉我。”

夜色中，周衍站在商水县最高的钟楼上，俯瞰着灯火通明的工坊与学塾。

柳莺悄然出现在他身后，轻声道：“朝廷的探子越来越频繁了。”

周衍淡淡道：“卖几个无关痛痒的破绽给他们，等查出来，再让蜀地乱一乱。他们就会安分下来。”

柳莺点点头，缓缓说道：“与你初次见面已近30多年了，现在我越发看不懂你了。”

周衍笑道：“有什么看不懂的，第一天你不就知道我是个什么人了吗？”

柳莺盯着周衍的眼睛：“我以前只以为你奸诈，唯利是图、心机深沉、心狠手辣、两面三刀......”

周衍连忙打断，笑着说道：“原来我在你心里是这么个形象。”

柳莺继续说道：“当然，你还算讲信用，”顿了顿，“现在你越来越理智了，你过去那种人味，现在越来越少了。你快被一本本账册变得只认数字了。”

周衍沉默片刻，“要实现心中所想，总得有所取舍。我要做的是古之未有之事，总会有些许压力。”

柳莺望着远处的灯火，轻声道：“你这商行，已经到了这种地步，相当于蜀地的隐形帝国。

还不够吗？”

周衍目光深邃：“帝国？还差得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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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钟楼顶上，感受到体内气血翻涌，丹田中的真气如同脱缰的野马，躁动不安。

柳莺看着他，“你要突破了，我为你护法。”

盘膝而坐，深吸一口气，运转功法，将体内的真气凝聚成一条奔腾的长河，直冲那道屏障。

“轰！”

他能感受到，自己的每一寸经脉都在承受着前所未有的压力，但他没有退缩。

与突破先天时的风轻云淡不同，此时体内的内力奔腾呼啸，像一匹脱缰的野马。

他闭上眼睛，专注于体内的变化，感受着真气在经脉中奔腾的轨迹。

不知过了多久，他猛地睁开眼睛，感到那道屏障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

一股玄之又玄的力量涌入他的体内，仿佛天地间的一切都在这一刻与他共鸣。

“咔嚓！”

屏障碎裂的瞬间，他感受自己的内力

开始像是没有上限的增值。

凝聚意识，细细感受着身体每一点变化。

多年积累的内力顺从着周衍的意识，沿着《大衍先天功》的行功路线缓缓归入丹田。

内力流转间，滋养着他的每一处经脉。

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柳莺正在一旁目不转睛的盯着他。

他看向远处工坊里进进出出如蝼蚁般的工人。

感受着经脉里奔腾的内力，与之前相比正如河流对湖海。

仔细感受环境变化，空气都清新了许多。

这一刻，他知道自己的势力可以在往前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