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有忧心出言:“这位大人,小老头我是个瘸子,到了地方能做些什么呢。
过去我以打猎为生,自从瘸了腿,只能依赖儿子养活。可我儿子被乱军杀死了。
只剩下一个小孙子,我都不知道现在能做些什么。”
郑如初安慰道,“老丈不必担心,我们会为你们免费培训一门手艺,让你有个糊口的能力。
墨家也会给你找到工作。
只要你肯干,养活你和孙子两人还是不成问题。”
“我都这么老了,还能学会手艺吗?”
郑如初语气带着坚定,“老丈放心,就算你学不会,也可以做些扫洒之事。
就算情况再坏,我墨家也不会看着你冻饿而死。”
赵大有听到这里,忽然放声痛哭,跪倒在地。“郑大人啊,从未有人待我如此好过,您就是上天派来的菩萨。
您是大好人,你们都是天大的好人!”
郑如初连忙将其搀扶起来,“你要谢就谢过我墨家巨子吧。
巨子就是重建墨家的贤人,若无巨子,我也没有能力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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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再次启程是过了晌午,抵达成都的时候,已经傍晚了。
众人披着天边红霞走进城内。
城内街道宽敞整洁,水泥铺就的道路两旁,店铺林立。
狗剩目瞪口呆的看着商铺上挂着的霓虹灯,透明玻璃内各种商品琳琅满目。
车道上也不是马车,而是一种从未见过的蒸汽车,发出的咔嚓咔嚓声惊得狗剩回过神来。
再看不知多远的地方,一根巨大的烟囱正冒着浓浓白烟......
一切都是没见过的模样,好似一下子来到了另外一个国度。
再往前走,一个巨大的戏台摆在路边,上面正有人表演着流行的戏剧。台下挤满观众,时不时爆发出一阵轰鸣般的掌声。
观众堵得一行人寸步难行,郑如初让手下墨者看好众人,带着一行人拐到了旁边小路上。
戏台对面一座茶楼上,靠窗的位置,有一群峨冠博带的年轻儒生正看着楼下戏台叫好。
忽有一人,拉扯众人,将众人视线带到一行墨者身上。
最先发现一行人的儒生,指着墨者开怀大笑,“邵兄,你看那群无君无父的夷之徒,你只是设了个戏台子就能逼着这群人绕路。”
坐在首位的是一个羽扇经纶的儒雅公子,其摇着手中扇子,“呵呵,这只是些小把戏,只能给那些墨士一些小麻烦。”
说着脸色已经带着一丝凝重。
“这墨家好生厉害,自从三年前被秘闻署发现,就开始大规模招收弟子。并且忽然就拿出了大量新奇物件,大量递给皇帝的弹劾奏折也被压了下来。
我父怀疑朝中也有他们的人,而且地位不低。
我想为父分忧,请命来蜀探查,来了这里才知道这墨家竟发展到了这种地步。”
旁边有人搭话:“有什么好在意的,不过一群夷之徒罢了。几千年来都是儒家独大,别家若能比肩儒家何至于儒家一家独大几千年。”
邵辰反驳道:“儒家独大是不假,那是因为当皇帝的用其驯民方便。如果有了更好用的呢?这新墨学说可是号称其学能使国家长存不灭。”
旁边有人嗤笑一声:“哪会有什么长存不灭的朝廷。听他的胡吹大气。
我来之前从犄角旮旯翻出了一本墨经,上面不过是些过气学说罢了。我都能将其驳倒。”
邵辰缓缓说道:“你们都没看过《新墨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