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现在是地方势力,不用管别处百姓的死活。
但有朝一日却得考虑好这些事,工坊虽然重要,但百姓人心却是我们成事的根基。”说着又说起其他,
“我知道您不愿管理琐事,但是您也不要把全部权力都交给别人。
说句不惭之言,像我这样忠心之人,实在难有。
您可效仿现在的皇帝组成内阁助您协理事务,多人牵制,总好过一人独断。
还有,现在朝廷的武官署体系不好。
大哥您要设立的规矩,绝不能让任何人逾越。
否则人心难附。
不要学当朝特务治国,不要放任党争......”
零零种种说了很长时间,最后拿出一份厚厚的册子,语气深长,认真中带着一丝期许,“这是我近段时间清醒时所写的。
我不知道具体怎么治国,只能猜测,我把我的猜测都编成了这一个册子。
如果有用,大哥您就用,无用就扔在一边。”
说完好似提起一口气,期待地看着周衍地反应。
周衍拿起册子,翻开书页,看着上面密密麻麻地字。
周衍知道,这绝非他说的闲暇时间所作,这完全是面前人不知多久做出来地心血。
周衍看着他,郑重承诺道:“景行,你放心,我绝不会埋没这本书。你的思想会随着时间流逝而愈发历久弥新。”
李明远放下心事,嘴唇动了动,最终什么也没说,缓缓闭上眼睛,脸上带着笑意不动了。
周衍不知道是怎么出来的,只是吩咐左右:“风光大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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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几日,成都全城缟苏。
李明远担任大掌柜时,为百姓做的事着实不少。
为各地灾民施粥,推行义诊,推行公共养老院,推行孤儿院......
这是李明远为当地百姓所做的事,虽然周衍是同意的,但无李明远,自己可万万想不到。
葬礼上,司仪念起悼词:“今日我们齐聚于此......”
周衍现在已经好了很多,毕竟是一个势力领袖,没有大量时间失神。
周衍正在台下跟柳莺交谈。
柳莺安慰道:“不要太伤心,他能活到此时已是喜丧。”
周衍点点头,“我知道,只是没有带他体验一下宰相之位,心里有些遗憾。
他是我心中最好的宰相,若是计划再快些,若他再活久一些......”
柳莺上前牵住他的手,“不要想这些了,你是一个势力的领袖,不能感情用事。
其他人都可以,唯独你,只能按照计划行事。
我们这么多人的未来在你肩上扛着。”
周衍接下来几天,处理事务总提不起精神。
面对身边的心腹总感觉用的不顺手。
明明这些心腹已经代替李明远位置有一段时间了。
好在,时间是良药。
不久后,周衍完全恢复正常。
这日朝廷对林思齐的调令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