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军本部曾派出三支特遣队搜查南海。"林恩继续道，"他们用仪器扫描每一座岛，甚至……"他顿了顿，"处决了几百名与你母亲年龄相仿的孕妇。"

"闭嘴！"艾斯的水管横扫而来，林恩没有躲，金属棍在距离太阳穴一寸处急停，带起的风压掀动他的额发。

"她临终前给你取名‘艾斯（Ace）’。"林恩直视着颤抖的水管，"不是‘哥尔’，而是‘波特卡斯’——这是她对世界政府的反抗。"

水管"当啷"一声掉在地上。艾斯跪倒在悬崖边，胃部痉挛到几乎呕吐。他忽然想起小时候在垃圾山看到的新闻剪报——【海贼王血脉彻底断绝】的标题旁，画着婴儿的骸骨插图。

"卡普先生是偷偷你带回的风车村。"林恩拾起水管，轻轻放回艾斯手边

"老头子他……"艾斯的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

"他赌上了‘海军英雄’的全部荣誉。"林恩的拳头泛起微弱的武装色黑光，"如果你成为海贼，第一个来追捕的……"黑光消散，"就会是他。"

悬崖陷入死寂，只有海浪永不停歇的咆哮。

"我恨他。"艾斯突然说，"那个男人……根本不该让我出生。"

林恩没有反驳，只是从怀中掏出一张皱巴巴的通缉令——【哥尔·D·罗杰，悬赏金55亿6480万贝里】。泛黄的纸张上，罗杰的笑容肆意张扬。

"你知道罗杰为什么自首吗？"

艾斯猛地抬头。

"他得了绝症，同时也在等一个希望。"林恩将通缉令翻转，背面是用血写成的潦草字迹——【D的意志需要新的火种】。"他选择死在最盛大的舞台上，就是为了让全世界记住……"

"——记住这个该死的姓氏吗？！"艾斯一拳砸向通缉令，却被林恩闪开。

"不。"林恩的声音突然凌厉，"是记住‘连海贼王都做不到的事’！"

悬崖上的碎石因怒吼簌簌滚落。艾斯怔在原地，他从未见过永远冷静的林恩如此激动。

"罗杰征服了伟大航路，却没能改变世界政府；他找到了ONE PIECE，却救不了自己的船员。"林恩扯开衣领，露出锁骨下的奴隶烙印，"你痛恨的血脉……"

他一把抓住艾斯的手腕，将其按在自己烙印上："也是唯一能烧毁这种罪恶的力量！"

"加入海军。"林恩终于说出真正的目的，"不是向世界政府低头，而是……"

"——夺取‘正义’的定义权。"

艾斯突然笑了，笑声比哭还难听："让海贼王的儿子当海军？真是疯了……"

"露久女士用生命让你活下来，不是让你重复罗杰的老路。"林恩的声音恢复平静，"卡普先生赌上职业生涯，也不是为了看你被大将追杀。"

月光中，艾斯的表情逐渐凝固。他想起路飞天真无邪的笑脸，想起达旦偷偷藏起的海军征兵令，想起自己每次说"要成为超越罗杰的大海贼"时，卡普眼中深藏的悲伤。

"……给我个理由。"艾斯的声音沙哑。

"世界政府从未放弃追查罗杰的血脉。当海贼，你只会牵连所有在乎你的人。只有在海军的掩盖下，你才能更好的成长。"

清冷的月光照射在波涛汹涌的海面上，艾斯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我暂时不会加入海军。"艾斯突然说，"但……"他捡起扭曲的水管，"在找到自己的答案前，我会先学会揍翻老头子。"

林恩轻笑，系统提示在朝阳中闪烁：

【实战训练完成】

【艾斯霸气亲和度+35%】

【羁绊深化：9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