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雍帝沉思一会道:“也好,兴办学院,还有诸多事宜未完善,珩儿回宫便解决此事,秋猎之后颁布政律,今年八月就开始实行学子入学制度,让我琉国孩童,皆有学可入。”
“父皇此举,乃惠国惠民之举,天下百姓定会感激父皇。”江珩道:“儿臣前日途经邹国,便听闻邹国亦要兴办学府,想来是邹国六皇子传回去的消息。”“办了好啊,往后皆归我琉国时就更方便了。”皇家父子俩对视一眼,眼中皆是一统天下的远大志向。
中途队伍停下休息的时候,几小国皇子都挤到邹国马车内,州国二皇子孙泽霄问到:“听闻琉国太子昨日回宫,是以宫宴才设于昨日,怎么在晚宴上未曾见到琉国太子出席?”魏国三皇子魏子文道:“那么着急干甚,你我即将在琉国为质三年,还愁见不到琉国太子吗?”
其余几人纷纷岔开话题,显然即将在异国为质三年对于他们半大的少年来说,惶恐不安还是占据了诸多心绪,众人只能在此抱团取暖。
“怎么未见云国五皇子苏琢。”沉默半晌有人问道:“我刚刚过来之时路过苏琢的马车,听到里面咳嗽声不断,怕是风寒还未好。”说话之人乃柏国三皇子柏云伍。“我看风寒是假,装病才是真。”魏国三皇子魏子文道:“昨日宫宴时还好好的,怎么今日就病了。”
蘅国二皇子闻羽道:“魏国三皇子这话可不对,我们几人同为天涯沦落人,该帮扶一把是一把,万不可在此时冷言冷语相对。”
“云国只是一个小国,其国界处林木遮天蔽日,内有瘴气,旁人不可入内,谁知道其国是不是只有村落大小!”魏子文气不过有人替那个装模作样的病秧子说话,更加恶言恶语道:“传闻云国对每一个皇子都万分疼爱,苏琢怕不是胆小如鼠,又病弱才被送出来当替死鬼的吧,说到底只是个弃子而已!”
众人闻言沉默了,他们谁又不是弃子呢,若自己是太子,万不会有当前境地。魏子文看到大家都沉默不语,结结巴巴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我,我只是太难受了,不是针对你们。我,啊”话还未说完便放声大哭起来。
这一哭可把众人吓了一大跳,这该哭的怎么说都是那病弱的云国五皇子苏琢,怎么被骂的没哭,骂人的反倒哭起来了?众人纷纷安慰道:“无事,大家知道你口是心非,只是我们都不受宠才来到此地,万不可再提起此话了。”
“对啊,大家都是弃子,不如我们做好兄弟得了。反正往后三年我们的国家还在不在都不好说。”“嘘,你不要命了!这话传出去你往后在柏国可真没有用武之地了。”柏国三皇子柏云伍撇撇嘴道,“现在也没有用武之地。”
几个半大的少年都是从异国他乡而来,此时又被魏子文的一番话戳了心窝子,没一会几人就称兄道弟起来。“按年龄算吧,闻羽排行老大,曹昱排行第二,孙泽霄排行第三,我魏子文排行老四,柏云伍排行老五,苏琢今天没过来,算他年龄最小。”
“对外我们还是称呼皇子,对内你们就是我的哥哥们和弟弟们了!”魏子文拍拍胸脯,用哭花了的脸说道,“哥哥们以后保护弟弟,我作为哥哥,以后也会保护小病秧子的。”“那你先去小苏琢那为自己刚刚说的话道个歉。”曹昱坏心眼道,闻言魏子文眼泪花又冒出来了,曹昱边哄魏子文,边糟心的想,这叫什么事啊,来琉国打探消息怎么还被哭包赖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