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几人回了屋,温如言提溜着药箱又来了。
他身后还跟着一群人,为首的便是荣府管家,后面的下人们则是端着各种各样的菜式鱼贯而入,屋里的两个桌子又摆的满满当当。
温如言的药箱只能放在床榻边的小几上。
温如言为江裴把脉的时候江珩紧张的凑在一旁。
“哥,不用担心。”江裴开口:“我已经好了很多了。”
“说的轻巧,”江珩稍稍远离了一点,防止自己影响到温如言把脉,“若是我出门一趟生死不明,你还能淡定的坐着!”
“哥!”江裴生气道:“这种话是能乱说的吗?”
“小裴,我从得知消息的那刻便吓的要死,”他纵马疾行,不眠不休,半月的路程硬生生被他折了一半时间:“直到看到你我的心方定下来。”
“父皇母后也在等着你的消息,”江珩说道:“珞棠也已知晓,我离开时哭的不行,非要来看你。”
“我们的心从得知你出事的那一刻,便都揪做了一团!”
“是我不好,”江裴闻言忐忑道:“这个年纪还要他们为我担忧。”
“这和你无关,阴险的是罗刹,”江珩一指墨君景:“和他!”
墨君景上前道:“是我的错。”
“墨君景!”江裴显然还记挂着此前墨君景点了他的穴不让他跟出去的事,他将头偏过去闷闷不乐道:“你为我解了毒,你有什么错。”
“小裴现下不开心了就是我的错。”墨君景哄他道:“先不想其他,让兄长用过膳后去休息。”
赶紧走开啊,碍眼的电灯泡!
江裴一听到此,便迅速转过来看了一眼江珩,发现自己平时着装一丝不苟的哥哥,此刻也是凌乱非常,脸上都已冒出了胡茬,显然是路上没有时间好好修整。
“哥,”江裴愧疚道:“是我没注意到你。”
“你都弱成这个样子了,”江珩摆摆手:“能尽快好起来我就知足了,千万别再操心其他的事!”
几人言谈间,温如言已经把完了脉,甚至都给江裴扎了一针了。
“好了,”温如言将银针收进药箱,“余毒也已彻底清除,日后只需好好将养着身体就行了。”
江珩此刻才算真正的松了一口气,他拍了拍温如言的肩膀:“辛苦小言!”
“江珩哥不必客气,”温如言接话道:“饭菜已好,江珩哥奔波数日,我们先用膳。”
几人又挪坐到桌子前。
墨君景不管江珩快要和他在室内打起来的样子,他一把上前将江裴从床上直接抱到凳子上,安顿好后又挑了几样他爱吃的菜放在江裴面前。
江珩看着自家弟弟熟练的双手环上墨君景的脖子,看样子墨君景有事没事就把自己的弟弟抱来抱去,江珩偏过头去眼不见为净。
饭桌上江珩倒是没怎么说话,只是一个劲观察着二人的动静。
他看着墨君景无微不至的给自己的弟弟夹菜,夹的确实都是弟弟爱吃的,又看他盛了各种的汤汤水水,一样一点的喂给弟弟,江珩暗叹一口气,低声问温如言:“墨君景自小就这么照顾你二人的?”
温如言撇撇嘴:“小时候是这样,自从我们长大后他就没这样过了。”
“你都二十四了,”那头的墨君景看着江裴喝完一口汤,又换了一种汤喂给他,而后对着温如言道:“还要哥哥喂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