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头环顾四周,还是熟悉的寝室,室友的呼噜声此刻竟莫名让他感到心安。窗外月色如水,鸟啼声也变得不再那么刺耳,郇启时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
太恐怖了。
他缓了半晌,拿出枕头下的手机,屏幕显示才凌晨四点。
梦中的场景太过深刻,他打开手机灯光,打开软件刷着视频试图转移注意力。
最后实在忍不住好奇,他点开了手机搜索栏。
“做梦梦到女鬼是怎么回事?”
“和梦里恐怖的女鬼亲上了是什么意思?”
顺着解答,他一条条地读,有说他会有金钱波折的,还有说他有二婚迹象的。
郇启时关掉手机,无语至极,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昨天淋雨的人里,就郇启时感冒了,鼻子发囊,打两个球就哼哼唧唧个没完,把和他对拉的队友整得浑身不自在。
“你昨晚淋多大的雨啊?感冒成这样?”王成册无奈地问道。
郇启时从旁边抽出几张纸擤鼻涕,顺手扔在旁边的盒子里,里面已经堆满了湿漉漉的纸团。
他也不知道是淋了雨还是被噩梦给吓的,一早起来就不对劲了,发低烧,鼻子被擤得通红。
“别说了,快难受死我了,本来就有鼻炎。”
长期感冒的人就这样,冬天一遇冷就好不利索,时间一长就成鼻炎了。
“去队医那里开点药呗,你这哪行啊?”又不是主力,身上的担子轻,感冒吃点药不是很正常吗?
“好的慢,吃啥都没用,我都对那玩意产生抗体了。”他从小就这样,吃药和不吃药恢复的时间差不多,何必让嘴里泛苦呢。
“我再忍几天,过两天就好了。”他一边挥拍,一边不在意地说道。
“行吧,出出汗也能好得快些。”
郇启时寻思,出出汗能把昨晚的噩梦从他脑子里清除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