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儿！雅儿！我的孩子！”

柳雅的母亲痛哭出声，一旁的其他柳家族人也都神色复杂。

“柳华月！你体内可还留着柳家的血脉！竟能眼睁睁看着你姐姐死去，你良心都去哪了！”

柳华月对上柳雅母亲怨毒的眼神，俏脸满是寒霜，语气冰冷如霜：“当年欺负我娘的人中也有你一个。你不喜我娘，大可把我们赶出柳府，可你偏偏要折磨侮辱她。所以，我不会马上杀你。”

“来人，把她给我丢到青楼去，让老鸨好生照顾她。并派两个人给我看着，短时间内别让她自杀了。”柳华月招手叫上来两个护卫。

场中人皆是大惊，万没想到柳华月敢如此行事，柳雅的母亲更是半晌没有反应过来。直到她被两个护卫向外拖去，她才大声挣扎起来：“放开我！放开我！我可是柳府的二夫人！柳华月！柳华月……”她的声音越来越远，直至再也听不见。

“柳华月！她可是你的二娘！你这么做就不怕天打雷劈？！”一个肥胖身躯的中年男子从人群中站了出来，指着柳华月怒声骂道。柳华月瞥了对方一眼，貌似是她的某个堂叔，辈分隔得有些远，所以她记得不是很清楚。

柳华月看了旁边的侍卫一眼，侍卫心中一凛，抽刀上前。中年男子下意识后退一步，可还没等他话说完，就被一刀抹了脖子。血液喷涌，不少还洒在座位蹲着的柳家族人身上，不少女眷顿时发出惊恐叫声。但对上柳华月冷漠的眼神，她们心中恐惧，硬生生捂住了嘴巴，只是全身忍不住颤栗。

柳华月走向人群，二十多个柳家族人无一不是蹲着跪着，深深低着头，都不想让柳华月看到自己的脸。待走到三个女孩面前时，柳华月脚步顿了一下，她一眼就看出这三人不是柳家的族人，服饰也不是柳家下人模样。

“抬起头来。”柳华月清冷的声音传来，纵使三个女孩很是害怕，但也还是听从吩咐缓缓抬起了低垂的脑袋。三个女孩五官还都算精秀，从稚嫩其脸上可以看出她们年龄都不大。

“她们是何人？”柳华月皱眉向一旁的侍卫问道。

侍卫咽了口唾沫，连忙上前答道：“昨晚我们抓四公子时，在他房间内一并抓到的。后面经询问，她们三个先是被抓住，后来就被人买走了。属下查过了，她们是昨天白天随我们柳家商队来到的柳家的，随后就一路被带到了四公子的府上......”

柳华月点了点头，再次看了三个女孩一眼，就向着一跪在地上，头深深埋于胸前的男子走去。

“柳天南，以为躲在人群中我就注意不到你么？”

一双精雅绣鞋出现在柳天南视线中，吓得他脸色一片煞白，他惊恐抬起脑袋：“小妹！当年你母亲的死不关我的事啊！我当时可什么都没做！柳雅带族中其他孩子欺负你时，我也是没有去的啊！”

看着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柳天南，柳华月皱了皱眉，离他远了一些。

“你的确是没有亲自参与，但不也暗中提供了帮助么？特别是这些年，你和柳雅可没少给我添麻烦，手段不怎么样，但的确让人恶心！”

“不是！不是！小妹，我可是你四哥啊！你不能就因为这点事就杀我！”

闻言，柳华月不由嗤笑出声：“柳秦我都杀了，你又有什么不能杀的？”

柳华月看了一眼一旁的三个女孩，继续道：“再说，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当年竟然对我都有了歹念，要不是我谨慎，说不准还真着了你的道。”

“没有！没有！小妹，你别误会，别误会，我从来没有如此龌龊的想过！”

柳天南已经不敢再和柳华月对视，他只一个劲地给柳华月磕头求饶。即便柳天南脑袋都已经磕破流血，但柳华月依旧不为所动。

“每天消耗着家族的无数资源，却现在连筑基都没有达到，柳家何必养着你这样的废人？所以你还是去陪柳雅吧。”柳华月摇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