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之带针躺了半个小时,都快睡着了。
老爷子把针拔掉,又从旁边的抽屉里弄出来几坨艾绒,切了几片姜,点着后隔着姜放在裴之的肚子上,这又是半小时,裴之迷迷腾腾的睡了半小时。
艾绒烧完后,老先生就把裴之喊醒了。
给裴之开的药已经包好了,几粒中药丸子,老先生递给裴之,吩咐道,“我给你老师请过假了,今天在家休息一天,明天再去上学吧,你这今天还会再发烧的,明天估计就不烧了。”
裴之点点头,从书包里掏出小钱包,“爷爷,一共多少钱?”
老爷子拿出来算盘,拨了几下,“八块钱。”
裴之掏钱的手一顿,“八块钱?”
老先生点点头,“对,八块钱。”
裴之赶紧付了钱,走出卫生室还在感叹,针灸艾灸加上几个大药丸子才八块钱,真是良心收费。
这时候学生们都吃过早饭返校了,裴之去粥铺打了两份小米粥,一份现在喝,一份放搪瓷缸子里留着中午喝,她回学校取了自行车就回了住的地方。
下午,裴之的烧果然又起来了,她迷迷糊糊地睡着,梦里全是些乱七八糟的,有上辈子在汉堡店楼梯下住着的情景,有在学校玩命的接美甲单子化妆单子,也有前不久去集上摆摊买衣服跟人吵架,这一觉睡得特别累。
裴之醒过来的时候摸了摸额头,应该退烧了。
她看了看手表,六点多了,粥铺应该还没关门。
她爬起来穿上厚棉袄,骑上自行车去了粥铺吃饭,吃完饭又回去睡觉。
等再次醒来时,天已经黑透了,裴之她觉自己的精神好了许多,她坐起来,拉着灯泡,拿起枕头边的手表看了看,十点多了。
这一觉醒来真不太困了,她也有精神看书了。
她拿了一本上官婉儿传看了起来,上学期她就看过这本书,看了不到三分之一就看不进去了,这本书有的地方描写的太……暴露了!
裴之突然想起,这时候还没有开始扫荒行动,那她写的小说会不会太素了?但是这玩意儿她真不会写啊,母胎单身二十多年,关系最好的男性朋友就是那个和她合作的搞摄影的了!
写不了一点,算了,她只是一个十三岁的小姑娘,她懂什么?她能写出来才怪了!
话是这么说,裴之还是认认真真的看着上官婉儿传里的不可说的情节,越看越觉得……这作者真牛啊!每个情节都能用对仗工整的诗句来描写,裴之想搞清楚啥意思还得翻字典,算了算了,她不得那个脑子了,人没必要拿不会的东西来难为自己。
裴之略过那些不可说的情节,囫囵吞枣的看完了上官婉儿的少年时代。
怎么说呢,越看越膈应,在一众不可说的情节中找权谋情节,跟沙子里捞金没啥两样!
天杀的,扫荒来快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