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家人都知道她技术不好,最容易停车的位置都让给她即使她不来,也都习惯性的停在别处,这里的空位一直没人停。
小小的感动,还是让安宁的鼻子酸了一下,与顾家人五年的纠缠怎么可能说忘就忘,顾家人一定也会这样想,她默默给自己加油,选择的这条路一定是可以行得通的。
下车后,顾言川说他还有事不能多待,把安宁送到顾家客厅里就又走了。
来之前顾言川给柳晓云打了电话,安宁进来的时候她竟还让人提前收拾准备了一番。
客厅里准备了安宁喜欢的水果,泡的也是她之前喜欢喝的红茶。
张姐和英子见安宁进来高兴的不得了,抢着和她拥抱,若不是柳晓云刻意端着婆婆的架子,肯定也去和她们抱在一起,碍于身份她只呵呵的在一旁附和着笑。
重新回家,却成了客人,安宁多多少少有了些拘束。
柳晓云不管那些,跟安宁简单寒暄了几句就开始了她老生常谈的话题,她又把安宁当成了她的私人医生,全身各种疼各种不舒服统统向安宁咨询了个遍。
又把自己现在吃的药统统拿出来,让安宁挨个给把把关,她还是觉得外面的医生信不过,至少对她的小毛小病一定不如安宁了解的透彻。
柳晓云总说,医生问诊太潦草,一种病得了好几年,怎么可能三言两语就能描述清楚,必须得长期的观察了解才能给出准确的治疗方案。
安宁在顾家的五年,柳晓云的小毛病几乎都是安宁给她调理的,今天好不容易上门她怎能放过这个大好机会。
光听柳晓云一个人说她这疼那不舒服,一转眼俩多小时过去了,眼看都过了饭点,还没得空提到正题,不得不打断了她。
若一直由着她,别说午饭一会得在这吃,晚饭结束都未必走的了。
切入正题,安宁刚把小本子从包里掏出来,柳晓云慌忙又把它摁了回去。
这么多年,安宁的这个小本子记得什么她再清楚不过,看见它就头疼。
“这些事电话里言川不都说了吗,不用给我看,你看着安排就成,这些事我不如你打理的好,还是由你来操办吧,好吗?”
安宁知道柳晓云是个怕应酬的人,这些事她之前能丢给安宁的就完全丢给她,除非顾家很大的必须由她出席的活动,她才会偶尔参加一两个,其他的她一律不参与也不过问。
她从小是苦出身,柳家属于后起之秀,她融不进这些富太太的名利圈,也不想容。
虽然在家里咋咋呼呼,但她也就只喜欢和这些简单的人打交道。
那些皮笑肉不笑的把戏她说她早就演的够够的了,以前那样是为了挣钱,现在她钱挣够了,就想着怎么舒服怎么来。
安宁知道是这个结果,她越是不接就越是要给她,不能这么快就接下这苦差。
她微微皱了皱眉,为难的看着柳晓云,“可这是你们顾家的事,我一个外人来打理算怎么回事,我再代表顾家出面,不让人笑掉大牙了?”
一句话把柳晓云给整沉默了,确实也是这个理,以前是儿媳,安排她干什么就得干,现在凭什么安排她,人家一个外人,参与进来也确实不合适。
思考了半天,还是想不出好点子,只好皱眉求助安宁,“那你说怎么办?你不在这段时间,我把外面的这些事情都推了。
也并不全是应付不来,而是我到了这个年纪实在不想在进这种圈子。
这些事推个一件两件也就算了,若全部推掉,顾家多年积攒的人脉指定受损。”
安宁露出同样为难的眸子对上柳晓云,什么也没有说,婚都离了,顾家的声誉对她来说又有什么关系。
这话她不能明说,可这却是谁都明白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