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冷笑一声,“阎解成,不要是吧,行,你说的。解放,这房子给你了。到时候先给你说亲。”他这话一出口,阎解放眼睛一下子亮了,眨了眨眼睛,连忙说道:“行的,爸!到时候你房子给我,我给我打零工的钱全给你。嗯,反正我先不急着结婚。”他一边说,一边还偷偷看了阎解成一眼,小得意劲儿都快藏不住了。
阎解成这下可慌了神,“凭什么呀?我是家里的老大,结婚应该是我先结,房子也该先给我呀!”他往前跨了一步,声音也提高了不少。阎解放也不甘示弱,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吵得不可开交。
阎埠贵看着两个儿子吵得面红耳赤,“啪”地一拍桌子,大声吼道:“吵什么吵,都回去。明天等房子到手了再说。”说完,就像赶鸭子似的把兄弟两个人轰了出去。
等到小女儿睡着以后,杨瑞华又开始担心起来,她轻轻碰了碰阎埠贵,小声问道:“他爹,后院的聋老太太真的不是烈属啊?还有送鞋的事?”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好像生怕被别人听到。
阎埠贵一脸自信,摆了摆手说:“老太太根本没送过鞋,她给谁送鞋?她从哪送鞋去呢?烈属的事本来就是假的,不然的话,每次年底,街道拜访烈属的时候咋没有她呢?这都是都是老易传出来的,这次老易指定完蛋了。”他说得头头是道,脸上的表情也十分笃定!
中院里,贾家的三个人刚开完会,一路沉默着往家走。推开门,贾东旭顺手就想拉灯绳,贾张氏却一把拦住他的手,低声说:“别开灯。”
贾东旭和秦淮茹都有些疑惑地看向她,贾张氏也不解释,径直走到桌旁,就着从窗户透进来的月光,缓缓坐下。贾东旭和秦淮茹对视一眼,也跟着坐了下来。一时间,屋子里安静极了,只有外面偶尔传来的几声虫鸣。
过了许久,还是贾张氏先开了口,声音压得很低:“东旭,今天你这事办得太冲动了,新来的那个,不简单呐。”
黑暗中,看不清贾东旭的表情,但能听到他轻轻叹了口气。贾张氏接着说:“从今天和那人说话的情况来看,我能感觉出来,这人不一般。今天他来家里给糖的时候,我还特意试了他一下呢。”
“咋试的啊,妈?”贾东旭忍不住好奇,轻声问道。
“我就故意说我们贾家高门大户,要他多给一包糖,以后在院里罩着他,”贾张氏回忆着,“结果他没回答,但是脸上的表情很是不屑一顾,看着就不像个能任人拿捏的软柿子。而且我和淮茹看了那糖,包装精致,味道也和平时吃的不一样,不像是从百货大楼能买到的普通货,指定有门道。东旭,你可一定记着,往后别轻易和这个新来的对上。”
贾东旭无奈地又叹了口气,说:“妈,我知道,可今天他和老绝户杠了起来,我要是不支持一下他,明天去厂里,他肯定给我穿小鞋。这么多年,我在他那儿留的好印象可就彻底没了。”
“我拦你那一下是对的。”贾张氏肯定地说,“咱这家里啊,往后就得讲究点策略。一边呢,不能把和老绝户的关系闹僵了,该贴着还得贴着,毕竟他在厂里也是老资格工人;一边呢,我出头拦着你,不让咱们家和新来的结仇,老绝户有不满,让他冲着老婆子我一个人来!”
贾东旭听了,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淮茹,明天你抱着小当,去一大妈那儿,抱怨抱怨,不过得装得随意点啊,就说今天晚上回来,我和妈大吵了一架。不然我怀疑老绝户回头还要算计我!说着,又有些愧疚地看向秦淮茹,“只是委屈你了,媳妇。”
“别说委屈不委屈的话。”贾张氏摆摆手,“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谁让你被老绝户盯上了呢,他一心想把你培养成给他养老的人。你看傻柱那小子,脑子都被易中海给洗干净了,迟早被易中海吃干抹净。咱们可得为自己打算着点。”
秦淮茹轻轻点头,应道:“好的,妈,好的,东旭。我明天就去,保证把话传到。”
月光依旧静静地洒在屋子里,映出三个人略显凝重的身影。夜越来越深,院子里渐渐没了声响,贾家的这三个人,也各自怀着心事,慢慢进入了梦乡,而等待他们的,又将是新一天充满变数的生活……
院子里的灯一盏盏熄灭了,黑暗笼罩着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