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秦淮茹进厂的时候,是车间主任郭大撇子把她分到师傅手底下的。她师傅当时就表明态度,不招不带女徒弟,可碍于郭大撇子施加的压力,才勉强收下了她这个徒弟。如今她这学艺不精的状况,师傅摆明了是想甩掉这个“包袱”。要是没了师傅带,她说不定就没法转正,甚至还可能被分配到别的地方去。
她观察过整个车间,发现只有钳工的活儿相对轻松一些。锻工的活,她实在干不了;焊工对技术要求更高;车工则需要一定的文化知识,而她仅仅上过几天扫盲班,别的工种就更没指望了。
可是若要去求郭大撇子帮忙,她一想到刚见到郭大撇子那眼神,就浑身不自在。郭大撇子看她的眼神,简直恨不得双眼冒光,仿佛要直接把她衣服扒了。秦淮茹心里清楚,如果跟郭大撇子勾搭在一起,在车间里或许就能轻松些。但瞅着郭大撇子那副模样,她实在觉得恶心至极。
家里父母身体也不好,好在她留了个心眼,没把槐花的补贴告诉婆婆,不然婆婆肯定会把钱要走。她打算把这笔钱攒下来,一年能攒60块,到时候也好孝顺孝顺父母。越想这些,她就越觉得身心俱疲。看看院子里其他人过的日子,再瞧瞧自己的,每天不仅要去厂里上班,回来还得伺候聋老太,之后还得照顾槐花,忙家里的各种活儿。
她不禁叹了口气,心想如果当时能成功勾搭到王跃或者傻柱其中一个,自己估计也不会这么累。可现在,王跃压根就瞧不上她,傻柱如今也有了崔莹莹。她不禁犯愁,到底上哪再找个能依靠的人呢?
傍晚时分,两个街道办的干事领着两个半大老头走进了四合院。这俩老头一看就是与人起了冲突,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其中那个胖点的老头尤为凄惨,走路时一条腿一瘸一拐的。
干事们进了院门,此时院里的人都在吃晚饭。他们径直朝着跨院走去,“邦邦邦”地敲起门来。王跃下午醒得早,吃完饭正躺在床上摆弄手机呢,听到敲门声便起身出去查看。一开门,见是街道办的两位干事,“李干事,张干事,你俩咋来了?”
两位干事赶忙把身后的两个老头叫进来,说道:“王科长,今儿中午监狱那边打电话说,刘海中和闫埠贵在监狱立了功,给减刑了,让我们把人领回来。”
王跃定睛一瞧,还真是刘海中和闫埠贵这俩老货。他把两位干事拉到一旁,低声问:“这俩家伙在监狱立啥功了?”
李干事压低声音说:“嗨,是这么回事。他俩听到别人商量要越狱,闫埠贵这人心眼多,就带着刘海中假意加入,说能帮忙。
谁知道,到了越狱的时候,他让刘海中帮忙把那些人拦住,自己则跑到管教那去举报了。结果这俩可被打得够惨,要不是狱警当机立断开枪镇压,他俩当场就得被打死。
最后没办法,他们这种行为在监狱里太招人恨了,里面的人怕他俩在狱中被打死,正好他俩刑期都还不到一年,都才半年多一点,就打电话让街道办把人领回来,就算是给他们立功减刑了。”
王跃转头看向闫埠贵,调侃道:“贵子啊,还真没看出来你还有这一手。”
闫埠贵赶忙哈着腰说:“王科长,以前我不懂事,进了监狱以后好好学习法律知识,这才明白事理了。”
王跃没接他这话茬,转而问两位干事:“那你们把人送过来是什么意思呢?”干事回答:“送过来就是跟您交代一下,他俩算是释放回来的,不是越狱跑出来的。”
王跃点点头:“成,我回头跟院里的人说一下就行。”
“那好,谢谢你王科长,我和小李就先回去了。”
王跃把他们送到门口,正巧看到李猴子,便吩咐道:“李猴子,去后院把黄老爷子请过来,顺便在院里喊一圈,让在的人都到院子里开个会。”
李猴子一听,赶紧撒腿跑着去了。王跃转身走过去,上下打量着闫埠贵和刘海中。只见闫埠贵眼睛被打得肿得老高,脸上也是肿得厉害。再看刘海中,本就已经瘦了不少,这次似乎又被打得更虚弱了,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嘴角还带着一丝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