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研经费照发,级别与军衔照样提升。
有了成绩要提升,没有成绩也要提升。”
一番话语讲得大家热血沸腾。
蔡仲园接过U盘时,发现上面贴着张便利贴:“仲园,缺什么直接找我。
要是把反物质的项目搞砸了,上级怪罪下来,我陪你去挖煤。”
散会后,蔡仲园把林夏叫到办公室:“你最近在知乎怼人了?”
林夏缩着脖子:“所长,我就是看不惯那些喷子。
说咱们九所‘十年磨一剑,剑还没开刃",这跟骂袁隆平爷爷种水稻没产量有什么区别?“
她调出手机:“您看这条,‘建议科学院改名叫院士养生院",我直接回了句‘建议键盘侠改名叫网线寄生虫"。”
蔡仲园忍住笑:“注意用词。”他指着墙上钱老的大照片,“当年钱学森回国时,有人说他研究导弹是浪费钱。
现在呢?那些键盘侠用的卫星信号,都是咱们当年被骂‘没用"的项目打下的基础。”
林夏突然问:“所长,您说要是咱们真研究不出成果,国家真的会一直养着我们?”
蔡仲园从抽屉里摸出一张泛黄的合影:“这是1964年第一次核试验成功时拍的。
你看这位老院士,当年在戈壁滩吃沙子,直到快退休才评上院士。
但他的笔记现在还在指导可控核聚变研究。”他把照片推过去,“国家养的不是人,是火种。”
窗外的梧桐叶沙沙作响,夕阳把两个人的影子拉得老长。
林夏忽然说:“所长,我想给知乎那些喷子科普反超氢-4。就说咱们正在制造‘宇宙的种子",虽然现在只有16个,但每一个都是文明的火种。”
蔡仲园点头:“好,但记得用比喻。比如,反超氢-4就像宇宙大爆炸时的爆米花,咱们正在收集这些爆米花的DNA。”
深夜的实验室里,巴可研对着质谱仪发呆。
屏幕上的反质子信号像幽灵般时隐时现,突然“叮”的一声,一个反超氢-4的峰值亮起。
“老蔡!”他抓起对讲机,“快来看!”
蔡仲园冲进实验室时,巴可研正用镊子夹着个微型彭宁阱:“冷却到50微开尔文了,寿命延长到0.8毫秒!”
蔡仲园凑近观察,阱内的蓝光仿佛凝固的星河:“够煮半杯咖啡了。”
“但只能维持两秒。”巴可研沮丧地说。
“两秒足够让历史记住。”蔡仲园忽然想起杨部长的话,“通知所有人,明天开个会。
咱们要搞个‘暗星计划"——把反物质研究分成三个阶段:抓星星、种星星、引爆星星。”
巴可研愣住:“所长,您这是要拍科幻片?”
“不,”蔡仲园望着窗外的星空,“是要让科幻片变成科学史。”
三个月后,杨部长再次来到九所。
实验室里,蔡仲园展示着新设计的磁约束装置:“这是仿照黑洞吸积盘原理做的,理论上能把反物质寿命延长到1分钟。”
杨部长摸了摸超导线圈:“这东西要是量产,够给航母当动力?”
“暂时只能当手电筒。”蔡仲园递过一张报表,“但咱们找到了反超氢-4的衰变规律,和正物质完全对称。”
杨部长突然掏出手机:“看看这个——有个网友说咱们九所是‘用绣花针撬地球"。”
蔡仲园笑了:“告诉他,咱们正在给地球装引擎。”
窗外,梧桐树上的叶子开始泛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