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江天在护士站看到家属送来的锦旗,正要上前,却听见刘建明在走廊打电话:“那个姓郝的小子让我当众出丑,必须让他滚蛋!”
医师资格考试成绩公布那天,郝江天盯着电脑屏幕上的“不合格”三个字,只觉天旋地转。
他冲进考试评判办公室申诉,对方递来一段视频:考场监控里,他在给患者诊脉时“疑似接听电话”。
“不可能!”郝江天攥着准考证发抖,“我根本没带手机!”
“证据确凿,”考试评判负责人不耐烦地挥挥手,“回去等通知吧。”
当晚,他在医院天台遇到王芳。
护士长塞给他个U盘:“这是考场备用监控,有人篡改了时间戳。”
画面里,郝江天认真答题,旁边的考生却在偷偷翻书。
“刘院长侄子也参加了这次考试。”
王芳压低声音:“小郝,你得罪的人来头不小。”
参加医师资格考试,竟然被判为不及格。
拿不到《医师资格证书》,
就不能正式为患者看病。
结果他一气之下辞职,要自己开一个诊所。
郝江天的诊所开在老城区的巷子里。
斑驳的木门贴着“郝氏中医”的红纸,药柜里整齐码着黄芪、当归……
开业一周,只来了二十几位患者,大多是附近的老街坊。
可这样也比在医院坐冷板凳强得多了。
“小郝,我这老寒腿又犯了。”张婶扶着腰进来,“有人说你是骗子,可我觉得你比那些西医强。”
郝江天正在施针,突然闯进几个纹身男子。
为首的一脚踢翻诊桌:“我爸在你这治死了,赔钱!”
癌症患者段建国去世那晚,郝江天守在诊所里。
家属披麻戴孝地堵在诊所门口,举着“庸医杀人”的横幅。
刘建明带着记者出现,闪光灯刺得郝江天睁不开眼。
“我们已向警方报案。”刘建明对着镜头痛心疾首,“这种无证行医的害群之马,必须严惩!”
法庭上。
郝江天看着伪造的诊断书和篡改的监控录像,突然笑了。
“你们知道段建国的死因吗?”他对法庭审判的法官说,“他家人明知道段建国是癌症晚期,还坚持让我给治疗。
癌症后期医治无效,病人去世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是,为什么有人非要把垂死的病人,送到诊所来逼着我救治呢?
是有人在安排做局陷害我。” 旁听席一片哗然。
刘建明的脸瞬间煞白。
郝江天对着麦克风大喊:“我要揭露医疗系统的黑幕!”
判决前夜,郝江天在看守所收到王芳的信。
泛黄的信纸里夹着张旧照片——二十年前,刘建明在医学院学习期间偷改实验数据,被郝江天的父亲揭发。
“当年你父亲毁了他的前程,”王芳写道,“现在他要毁了你的人生。”
终审那天,郝江天站在被告席上,看着刘建明坐在旁听席冷笑。
法官宣布“十年有期徒刑”的瞬间,他突然呕出鲜血,倒在冰冷的地面。
急救醒过来之后,郝江天艰难地抓住王芳的手:“帮我……把证据……交给纪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