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柳琉听完了,第一时间不是评判两人的对错,而是围绕营地,不紧不慢,仔仔细细地观察了一圈,才准备开口说话:“我……”
刚冒出一个音就被薛铭暴躁地打断了:“行了,白柳琉,早饭是你做的,你已经对我们仁至义尽,就别再操心了。老子最讨厌别人没有证据就往我头上盖罪名,不就是野猪吗,我去把真正偷吃的贼抓回来总行了吧。”
白柳琉:“你……”
“不用劝我,没抓到野猪之前我不会回来吃你们一口东西,但如果让我抓到了,苏洋,我看你剩下这几天脸往哪搁!”
薛铭提着他刚做的“武器”,气冲冲地一头扎进林子里,无论谁喊他都不回头。
白柳琉说:“我是想说,我昨晚放在地上的鸡头也不见了,应该真的有野猪来过。”
苏洋的哭声戛然而止,回过头心虚地看了看,语气变得不确定起来:“说不定也是薛铭吃的呢?”
白柳琉:“薛铭不是猪,他吃东西很挑剔。周围贴近地面的蕨草叶片有些翻了面,这是爬行动物经过才有的痕迹。原本附近的小动物就会来溪边补充淡水,路过偷吃我们的食物并不奇怪。”
苏洋不乐意地嘀咕:“你是说我真的冤枉他了?那他也很自私,只剩一个的话好歹问问大家应该怎么分,一句不提直接塞自己嘴里,谁看了不误会?小韩和小北两个弟弟现在都饿着呢。”
肖漠北弱弱道:“没关系的苏姐,我不是很饿……”
白柳琉说:“我们有很多木薯,想吃可以再烤。”
苏洋抱怨:“怎么烤,一个能烧起火的都没有。”
有点伤到自尊的韩羲丞默不作声地给白柳琉让开了位置。
此时在场的编外之鬼辛宥都看不下去了:“啧,白六,没有你这几个人是不打算活了吗?”
白柳琉捡起溪水里泡着的木薯,走到火堆边,先把奄奄一息的火苗救活,再用老样子把木薯埋进炭灰底下。
她边操作边跟韩羲丞解释:“这里的柴都有点潮,点火确实不容易。我们先用细的,干一点的树枝把火引大,厚的柴不能直接放上去,最好架成一个三角型,或者塔的形状,让温度最高的外焰去烧它。”
在她手底下的火异常听话,很快就熊熊燃烧起来。
“木薯直接放在火上烤的话,可能外皮都烧成炭了里面还是生的,所以我们放在火堆下面,隔着一层灰,既可以保证高温加热,又不用接触明火。放心,草木灰是很干净的东西,要是介意的话不吃外面那层就行。”
“我昨晚带回来一个锅,韩羲丞,你帮我找点石头,我们围个灶台用来烧水。大家以后也别直接喝溪水了,里面可能有虫卵细菌之类的,还是烧开了再喝比较安全。”
“好。”
“肖漠北,你把桶里死了的海鲜挑出来,中午之前就得煮熟吃掉,免得久了放臭了。剩下的贝壳,蚬子,螺之类的放水里泡着吐吐沙,晚上吃。”
“好的!”
“苏洋姐,你还哭吗?不哭去捡点柴。”
“……知道了,我洗把脸就去。”
肖漠北感觉白柳琉就是他的主心骨,她回来之后,他的前路不迷茫了,生活有希望了,干活有方向了。
他也想为团队做出贡献,却一直无从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