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洋变脸:“好好好,我看出来了,你们抱团孤立我。”
薛铭:“大姐,你别张口就是诽谤,你的脑子,你的两只手两条腿,全都长在你身上。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你要留下也没人有意见,哪里来的孤立?当心我现在就对着镜头摇人给我请律师了啊。”
苏洋说:“那你们倒是解释解释,为什么从第一天开始,白柳琉说去山上你们几个大男人就跟着她去山上,白柳琉说去溪水边大家就搬去溪水边,白柳琉要来古宅大家一起来了古宅。而我要留在沙滩边,你们无视我的意见把我叫了回来?难道不能跟着我一起在沙滩搭个木头房子吗?”
薛铭听笑了:“大姐,拜托你把脑浆摇匀了再跟我说话可以吗?高中上地理课的时候你在干什么?涨潮这个词没听过?跟你一起留在沙滩,呵呵,七天时间足够把我们冲到另一片大洋了。”
白柳琉叹了口气,埋头鼓捣自己抓兔子的道具。
肖漠北趁炮火还没扩大范围误伤自己,偷偷摸摸地蹭过来:“我帮你,要怎么做?”
白柳琉指着昨天做弓箭剩下的竹子,“先把这几个竹筒的中间捅穿,捅成空心的。”
程知礼和韩羲丞也凑过来听白老师小课堂。
“找到兔子洞,在洞口放进易起烟的枯草和烧燃的木炭,尽量把烟吹进洞里,地洞里烟够多的话能把兔子熏出来,到时候一人堵一个洞口,运气好一定能逮住它们。”
“哦我听懂了!我再去砍一根竹子来。”
韩羲丞犹豫道:“那我负责凑人数?”
“薛铭你的刀用不用?”
薛铭一番挤兑,正好成功气跑苏洋,转头时脸上仍然残余着满满的戾气:“用,怎么不用?咱又不是那光蹭饭不干活的人。”
程知礼耸耸肩:“好吧,我出去研究研究兔子洞。”
他刚起身,一只手突然从旁边伸过来抓住了他的手腕,白柳琉警觉地像一只猎犬,目光幽幽地盯着他:“你坐下,我去看。”
程知礼:“你?我?行!”
他真是服了,白柳琉把那只鬼宝贝得跟个什么似的,一刻也不肯对他放松戒备。
白柳琉带着弓箭走了,薛铭若有所思地看着程知礼:“感觉不对啊,她这…不像是恋综女嘉宾看上男嘉宾,更像是警察看着罪犯。兄弟,你哪得罪她了?”
程知礼面露微笑:“女人的心思,谁又猜得透呢?大概是她比较怜惜我这种像娇花一样鲜嫩易碎的美少年吧。”
“……”
白柳琉从角门走到木瓜树下,沿着兔子洞周围低头寻找早上见过的猎物,假如能直接在外面射杀几只,大家会少很多工作量。
大约是早上十点钟,太阳已经出来了,树叶上悬挂的水滴折射着阳光,显得颗颗饱满,晶莹剔透,像落在山林间的钻石一般。
林子里有不知名的鸟儿在叫,声音清脆欢快,欢唱它蓬勃的生机。
白柳琉深呼吸了一口,空气里有泥土草木的芬芳,叫人浑身舒畅。
她年少时期最喜欢在下过雨的清晨走进白云观的后山,在松林间放个蒲团原地打坐,静心修炼心经。
可现在不行,她得为下一顿饭而忙碌。
白柳琉摸了摸自己的柳枝,走神想到了辛宥。
他活着的时候最喜欢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