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稍等,我这就去屋里写!“秦小榆开心极了,好的开端就是成功的第一步!
“呃……“她突然止住了脚步。原身不学无术,家里虽然有教书先生教导过,但懒得练习,这字不但像狗爬,还错漏百出!而自己呢?只会写简体字,这一写出来,谁看得懂?
于是,她问了句。
“你们哪个字会写字?”
秦母会意。唉~这个女儿呀,平时不好好练,真要用了,才知道学习的好处。便指了旁边其中一个贴身侍从跟着去了。
她坐在石桌边,等桌上收拾妥当,想起了另外一件事。
“那个福喜呢?“
此时福喜早就出来,站在福年福庆的身边了。
秦家家主来了,做下人的,本就应该出来候着听吩咐的。
“家主~奴才在”福喜走出来躬身行礼。
“嗯,是个乖孩子。快过来,让我好好瞧瞧。”秦母温柔的看着他。
眼前的这个人,眉眼如画,长睫如羽,浓密的在眼下落下淡淡的影子。虽然只是穿了身下人的衣服,但是那清冷高贵的感觉宛如清雅矜贵的世家公子。与之前昏迷不醒时的状态,恍然判若两人。
嗯~秦母是满意的,虽然身份确实差了些,但这长相气度,哪怕做个侧夫,也不算亏了自家女儿。
“你救了我家宝儿,这恩情,我们秦家是定要报的。今日见你,也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只要是我能做到的,必定成全予你。”
福喜沉默了片刻,他平静的回答道,“多谢家主抬爱,奴才并不求什么回报,只要安安稳稳留在秦家,做个下人,这辈子就已经满足了。”
“那如何使得?我看你也是个懂事的,现下还只是个通房,要不抬你做宝儿的夫侍,你看如何?”秦母微笑着说道。
福庆福年听的激动不已,哎,这个福喜真是个的有福气的呀!福年更是轻声在旁边说道:“小喜子快答应呀,家主这是抬举你了,你以后可有日子享福了”
但福喜脸上并没有什么喜色,他只是平静的说道:“谢家主抬爱,奴才并不想做什么夫侍。只想做个下人在安安静静过完下半生。”
秦母疑惑了,“什么?不想?是……看不上夫侍,要做侧夫吗?嗯……那也不是不可以。只要……”
秦母话没说完,福喜便打断了她的话头,“回家主,奴才不是这个意思。奴才只想做个下人,仅此而已。”
“你.......不愿意伺候宝儿?”此时的秦母才听懂福喜的意思,她有点不解,这可是好事呀,那个奴才不巴望着得主子喜欢,谁愿意一辈子做个粗使的奴才?不过一想,这可是救命之恩呐......
”那,要不让你脱了奴籍,做个良民,再给你些银钱,你到时愿意回去寻你的家人也罢,愿意留下来做个家奴也可。”
此时的福年福庆更加激动了,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呀,这个小喜子不是傻了吧?
“多谢家主,不用了。家里把我卖了,卖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这里挺好,我也没什么需要开销,吃住都是在这里,所以也不需要太多银钱,每个月给的月钱已经足够我使了。”
秦母微眯了眯双眼,手指在石桌上点了点。多年的经验告诉她,这里面肯定有问题......抬身份,不要,给自由给银钱也不要。怕不是……
“好,也罢,这件事,先放一放,不急。”她调转话头,“宝儿的那件事,之前我也只是听她提了一嘴,我们秦家也是有恩必报的。今日,正好有时间,你要不就先说说,那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宝儿是怎么会差点出事,你又是怎么救了她,你的伤又是怎么弄的?”
秦母所知道的不多,还是几方零星汇总的情况,有秦小榆自己说的,金大夫查看病情后说的,虽然金大夫没有透露福喜后背的伤势,但是这些天,福庆福年的伺候,这院子里的情形,多多少少有消息传了过去。
福喜低下眼眸,沉寂了许久。谎话迟早是要揭穿的。他也不想凭着这些假恩情,去得秦家什么好处。他心下决定了。坦白一切。至少心里不会有愧。
“回家主”,他在地上跪下,抬起头,眼眸澄澈,不掺一丝晦暗。“
秦母是何许人?见此情景知道他必有些内情要说出来。便打发了下人到院外候着,她要好好听听,这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一五一十,把事情给我讲清楚。”此时,在场的,只有三个人,福喜,秦母 还有她最的贴身侍婢。
“其实此事,是因为我不愿意伺候三小姐……她那日想强迫我,我不愿,我便……”
福喜把当日发生的事情都说了出来,此时的他心里反而轻松了。瞒是瞒不住的,揭穿是迟早的事,还不如说了出来,即便是死也死得痛快。
“原来如此!”秦母终于明白了这事的来龙去脉。什么救命之恩!就是自己女儿扯的谎!“呵!”她嗤笑了一声,脸一沉,“来人,把这个贱人拖去杖毙!”
门外一众下人听闻都是一惊。今天来明明都是冲着好意头来的。怎么现在变成这个样子?!杖毙!?
也只是这一瞬的想法,手下有得力的已经进了屋,架住了跪在地上的福喜。
秦小榆冲了出来,她刚好弄完单子,碰巧听到了,杖毙二字。
“母亲,怎么之前好好的,突然要这样了呀?“她心虚的问道。看这眼下的情形,多半也是拆穿了吧。唉~这福喜也是一根筋,都不知道避重就轻或是顺水推舟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