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李建储的房子里,有不少好处。
他父母早死,没有兄弟姐妹,独居,没人敢随随便便进他的房子。
再加上,昨天他又带了两个女人进去,是个人都不敢去打扰。
更何况,他还是村里最有钱的人,家里不少实用的好东西,林岁还翻出来一把看起来就很贵的弹簧刀。
这个也可以交给被锁着的那个小姐姐。
小姑娘将整个房子搜刮了一遍,身上塞了不少好东西,准备出门。
她的脸色刚好因为感冒而有点苍白,嘴唇都没有什么血色,看上去,就像是被折磨狠了。
出门之前,她甜甜地拉了一下安颜的手,
“姐姐,中午继续吃鸡!”
“好……”安颜点点头,强迫自己不要去想其他的事情。
林岁出去了。
安颜看向镜子里的自己,深深吸了一口气,刚准备去后院抓一只鸡,便听到门口的敲门声响了起来,
“大哥,出事了!”
安颜在这一瞬间像是炸了毛的猫一样应激,整个人开始发抖——
这个声音,是她的“丈夫”,李楚生的声音。
敲门声更大了:“大哥!大哥你在吗?出事了大哥!我进去了啊!”
安颜冲到屋内,发抖的指尖按下录音机。
“滚!一群废物!”
李建储愤怒又不耐烦的声音透过院墙传了出来。
李楚生被这声音冲得一愣,脸色当即更加难看,嘴里无声骂了一句,“操,神经病!”
但是到底还是怕,讪讪道:“行吧,那我走了。”
脚步声远去,安颜屏住呼吸半晌,终于腿一软,瘫倒在地。
她捂住自己剧烈的心跳声,盯着录音机,吐出一口气来。
李楚生走了,不忘抓住其他几个同样赶过来的男人,
“操,李建储和疯了一样。下次我绝对不会主动和他说话!”
还想多骂两句,他的眼神忽然停滞了,盯着一个方向,一动不动。
刚刚的愤怒一扫而空,只留垂涎。
纤细苍白,精致绝美,这不是被李建储吃干抹净的那个小姑娘吗!
林岁微微垂着眸子,一瘸一拐地走着,手里提着一个水桶。
正朝着河谷的方向走。
李楚生没有忍住,叫住了她,
“喂!你!”
林岁停了下来,小兔子一样怯生生地眸子抬起,惊慌失措地四处张望,然后落到了李楚生的身上,
“我、建储让我去打水……”
这个男人也是一双三角眼,个子很矮,嘴角一颗长了毛的大痣。
小姑娘看了一眼就移开目光。
天哪,好恶心,感觉眼睛脏了。
不过这小动作看在男人的眼里,却是柔顺和害羞。
几个男人瞬间被取悦了,靠了过去,
“小丫头,男人的滋味怎么样?”
“是李建储厉害还是李建仁厉害?”
“看起来有点憔悴啊,怎么,吃不消了?”
林岁抿了抿嘴,眼神看向远处,忽然脸色一变,惊呼一声,“那是什么!”
天色还是阴沉的,雨虽然停了,但是头顶的厚厚的乌云还未散去,远处,大片的黑云继续靠近。
而在那黑沉沉的天色下,一群人围着那棵榕树。
榕树上面的尸体,还没有被弄下来。
这一声,将几个男人唤回了现实。
他们刚刚调戏美人的兴致瞬间落了下去,心中也被黑云覆盖了。
他们朝着那棵榕树走去,林岁也怯生生靠了过去。
一路上,每个人都盯着她看,但每个人的眼里除了心悸只有垂涎,绝无可能将她和这具尸体联系起来。
小姑娘小心翼翼地和那些恶心的生物保持距离,踮起脚尖,再一次欣赏自己的杰作。
不错不错,够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