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自己这边反过来了。
周围一共散落了五只野鸡,李东阳手脚也是麻利。
那些还没断气的,就直接拧断胳膊,开膛之后绑了起来。
已经断气的则直接开膛。
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和之前打的那些兔子串成了一串。
耷在了肩膀上。
这边李东阳刚处理完,毛蛋那边又来了声响。
只见那狼不知道从哪里又叼来一团黑乎乎的玩意儿。
毛蛋儿尾巴翘的老高,比撵死了野鸡还要高兴。
“哎呦,这哪弄的獾子啊!”
李东阳一眼就认出了这小玩意儿,獾子也算是平头哥的一种。
凶猛无比,在野外一般的狼还真奈何不了。
就算是有经验的猎狗,也得三两只配合,把獾子从地上掀起来,才能逮住。
却没想到毛蛋儿,居然叼了一只回来。
獾肉倒是一般,但是獾油是好玩意儿。
能治疗冻伤,烫伤,还能治疗痔疮。
胃不好的,弄上一点獾子油煎个蛋,吃了还能养胃。
李东阳蹲下身子摸了摸毛蛋翘起的尾巴,狼瞳亮晶晶地盯着他,喉间发出满足的呼噜声。
这獾子个头不大,估摸刚成年,皮毛还带着泥土,想来是被毛蛋从洞穴里拖出来的。
他解下腰间麻绳捆住獾子四肢,正要往猎物串上挂,忽然瞥见獾子后腿有道新鲜的齿痕,暗红色的血珠渗出来,在灰黑色的皮毛上格外刺眼。
李东阳心里咯噔一下,毛蛋刚才怕是自己也挂了彩。
“过来。”
他扯了扯狼脖子上的皮绳,毛蛋立刻乖乖凑过来,尾巴却依旧摇得欢快。
借着林间漏下的阳光,李东阳扒开毛蛋前肢的毛,果然在肚皮上发现三道血痕,伤口不深,但在雪白的狼毛间蜿蜒成可怖的红线。
“叫你下嘴没轻没重。”他心疼地刮了刮狼鼻子,从怀里掏出随身带的伤药。
这药是张跃梁用山里的草药混着獾油熬的,上次毛蛋受伤就是用了这个药膏。
半个来月的时间,之前的伤口就已经恢复了个七七八八。
毛蛋似乎知道主人在给自己治伤,安静地趴在雪地里,温热的呼吸喷在李东阳手腕上。
处理完伤口,日头已经高悬。
李东阳背起沉甸甸的猎物串,正准备往回走。
他盘算着,今晚可以炖上一锅兔子肉,再留两只野鸡腌成腊味。
至于这獾子,得赶紧把油炼出来。
母亲和两个妹妹手上都有冻疮,倒是买了药,可效果一直不太好。
突然听见远处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
毛蛋立刻竖起耳朵,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吼声,狼毛也根根炸起。
“是李家小子吧!”
熟悉的东北口音从灌木丛后传来,老猎户张铁蛋扛着猎枪钻出来,身后还跟着两个后生。
他一眼瞥见李东阳肩上的猎物,眼睛瞪得溜圆:“小子诶,你獾子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