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机阁，倒是一步妙棋。"

他轻声自语，声音在虚空中荡起涟漪。这个计划在他心中酝酿已久，将天机阁推到台前，目的就在于替他完成——他这个天道不便直接插手的事。传递消息、磨练气运之子、甚至……挑起某些必要的纷争。

想到那几个不省心的分身，叶凌光眉头微蹙。那些家伙最近确实太过清闲了，是时候给他们找些差事。但转念想到要消耗的本源之力，他修长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

那可是他从破碎天道中千辛万苦提炼出的本源啊！

每一缕都珍贵无比。每一滴都来之不易。

“罢了。”他长叹一声，眼中闪过一抹决然，“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随着心念转动，三缕璀璨的金色本源从他掌心浮现，在虚空中交织变幻。这些本源蕴含着最纯粹的天道之力，足以让三个分身在下界掀起惊涛骇浪。

“希望你们可别让我失望……”

他屈指一弹，三道金光破开虚空，朝着不同的世界激射而去。做完这些，叶凌光的身影又变得透明了几分，“不行，我得再睡一会了，不然撑不住……”

他的身影渐渐隐入天道空间内，只留下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在虚空中回荡，好似又不存在一般。

下界一座无名山头，残阳如血，将斑驳的树影拉得老长。老乞丐此时正斜躺在破庙房梁上，翘着二郎腿，拎着个泛黄的酒葫芦往嘴里灌。琥珀色的酒液顺着花白胡子滴落，在夕阳下闪着碎金般的光。

突然，他喝酒的动作猛地一顿。浑浊的老眼骤然清明，仿佛有星辰在其中流转。“哎呦喂！”他一个鲤鱼打挺坐直身子，酒葫芦差点脱手，“太阳真打西边出来了？那铁公鸡似的本体竟舍得给这么多本源？”

他掐指一捏，布满老茧的手掌突然接住从天而降的一团金光。本源之力在掌心跳动，映得他皱纹里都流淌着金芒。“啧啧，下血本啊……”

他眯起眼睛，突然咧嘴一笑，露出几颗发黄的牙齿，“看来老乞丐我这次要干票大的了！”

与此同时，山间雾气缭绕，一座茅草屋静静伫立在青松之下。竹帘半卷，透出屋内摇曳的灯火。须发皆白的老者手持一卷书册，忽然心有所感，抬头望向虚空。他雪白的长眉微微颤动，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老先生，这些事我可以阅览一番吗？”捧着竹简的李逸疑惑抬头请教说道。年轻的脸上还带着未褪的兴奋红晕，在他面前可是堆满了泛黄的典籍，每一册都散发着古老的气息。

“无妨。”老者收回目光，手指轻扫，带起一缕清风。他看着李逸痴迷的模样，不禁莞尔，解释说道：“这些可是洪荒时期流传下来的真迹，你手中那卷《论语》，记载的乃是至圣先师孔子的言行。”

李逸闻言更加小心翼翼，手指轻抚竹简上苍劲的古篆。不到片刻便被书中所吸引，那些发生在“洪荒时期有关孔子”的故事让他心驰神往，可文中提到的孔圣、子路、颜回等名字却陌生得很。

“老先生，这洪荒……”

“天地未分之时即为洪荒。”老者遥望远方，声音忽然变得悠远，“那时人族初兴，圣贤辈出。这些典籍能留存至今……”他顿了顿，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李逸，“这便是你的造化。”

听到如此话语，年轻的求学者似懂非懂，但眼中的热忱却愈发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