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苦着脸说道:“就这样的饭菜就不用分了,谁想吃多少吃多少吧,起码得管个水饱,不够再做。”
大家都诧异地看着她。
青黄不接的时候,家家户户不都是这样吗?这还是以前娘说的呢。
“春天了,即使天旱点,山上也可能有好东西,明天按规定收拾完屋内外,除了老大老二媳妇儿在家做饭就都出去吧,”
“好的,娘。”
老大答完,大家就不吭声了。
接着就是争相的吸溜声和咀嚼声。
张树山这个书呆子,自认为自己是文化人,把孩子们也影响得认为自家是书香门第,清高地不去找吃的,一个个黄皮刮瘦,懒惰成性。韩玉兰不免在心里暗暗吐槽。
吃完饭,照例各干各的,各玩各的。
韩玉兰又开始转悠,不过这次是在家里。茅草房顶疙疙瘩瘩、凹凸不平,看起来年久失修,下一场大雨就透了;土坯墙也裂缝了,蜈蚣、小蛇都能爬进去;各屋的门和门框也不合拢了,东屋的门轴和门框还用绳子捆扎着。
院子挺大,坑坑洼洼。
房子倒不少,可一旦来个风雨雷雪就玩完,更不用说地震了。
后院有个茅厕,再后是猪圈,还养了一头瘦猪崽儿。后院的东边是一块菜地,稀稀拉拉地长着几根时令蔬菜。
巡视参观完毕,结论:一个字概括“穷”,若两个字“太穷”,进一步的话“特别穷”。
穷则思变,任重道远啊。
她拿起一把旧铁锹开始在后院翻起地来,老大老二看到,也不好意思地拿起工具来,大孙子看到了说:“奶奶,又没种子,现在翻它干啥哩?”
韩玉兰看了看他说道:“‘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就是指事先准备好就能成功,不这样就要失败,这是你爷爷书里面讲的。咱现在翻好了,一有种子就能种上了,是这个道理不?”
大孙子摸摸头,“是啊,书中说的真对!那本书在哪里?”
韩玉兰哑然,“时间长了,我也不知晓放哪儿了。”
子浩剜着地,嘴里还喃喃着,书里说得真好。
读书的欲望激发出来了,若要有银子一定让孙子上私塾去。读书的年龄白白地流失,大好的年华白白地浪费,真是暴殄天物。一定得去挣钱,带领全家去挣银子。
吃过晚饭,韩玉兰立马回到屋里,急于看看自己的小布袋有什么变化。
拴上门,就摸上手心,一下子环境置换。
变化了,变化了,想想今天干什么了?
可能是贡献了什么绳结?
下面的软绵绵变得有点硬度,像是泥土,松散的泥土,若是泥土就会种点植物了,那就太好了,起码有了植物就可能有氧气,自己就可以在里面生存了。
再看看周围,和上次一样。
等等,再停一会儿,看有没有憋闷的感觉。
好大一会儿才有这种感觉,哦,空气多了。
看起来,这小布袋不只做好事会大,做些积极的、进步的、有希望的、有价值的、有意义的事也会变化啊。
要是我搬空仇人家的东西,搬空富人家的东西那小布袋会怎样呢?要是我劫富济贫会怎样呢?不敢做这样的试验。
万一适得其反,岂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自己也得不偿失。
睡觉。早睡早起,睡着了不饿不渴,省电省水,阿不,是省油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