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在饭桌上给子孙们再上一堂课,一堂别开生面的龌龊背叛的人性课,这些社会的丑恶面也要让孩子了解。
于是她把她一路上的所见所闻所做所想述说了一遍。
大家听后都唏嘘不已。
王亚芬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那夫子是不是被大户人家的什么‘书院门口捉婿’捉到了吧?许是得了什么好处就发生背叛的事情吧?”
韩玉兰正吃完饭擦着嘴,突然停下来,是啊,紫云镇怎么会有这么个风气。
那儿子在紫云书院教书是不是也有危险啊,万一有个瞎婆子瘸腿的看中了,甩钱打关系纠缠你,告官都没地方告。
不行,快点办私塾,让儿子回来吧。
想到这里,又联想到和老三双胞胎的女儿张绣了。
她看了看两个儿媳妇,很庆幸她们成为她的儿媳妇,然后长叹一口气,怏怏不乐地说道:“ 绣儿现在也不知怎么样了,如果遇到这样的男的,我会后悔一辈子的。”
他们都看出了她心中的不快,安慰她说:“放心吧,娘,绣儿不会这样的,她都已经有两个孩子了。”
“是啊,一对儿女,应该是过得很幸福了。”
“要不,娘,明儿咱们去看看她吧,现在荞麦也种完了,其它庄稼都长得挺好,也不用操心了。”
韩玉兰看着她兄嫂们还顾念着兄妹之情,甚是欣慰,“好,咱明天租个车去看看。”
……
再说张绣嫁给邻镇杂货铺老板的儿子后,就很少回娘家,不是不想回来,而是家里重担都是自己在挑,虽然家里做着生意,生活殷实,但自从有了媳妇这个免费的保姆,婆母就没手了也没腿了,啥事都让张绣干,美其名曰:学规矩,要么就是锻练锻练以后掌家的,听着好听,其实又繁琐又庞杂,累死人不要命!
自己伺候老的,还要顾念小的,又不让雇佣保姆,不买下人,越是做小生意的越是抠搜,精打细算。
这不,张绣一个二十四岁的青年少妇,活活儿活成了一个中年大妈。
正在家里戳锅攮灶,刷洗锅碗瓢盆呢,听到两岁多的儿子口齿不太清楚地叫,“娘,粮,外面来了好多人,两搭车,在咱家门口哩!”说着还用手比划了一个圆。
张绣吓了一跳,这是又出什么事了,人家都上门了?吓是吓,还得哆嗦着腿出去应酬,婆母这几年一有事儿,就跟缩头乌龟似地在里屋不出来,都是她出面调停。
当然了,要是好事了,兴奋,聒噪得很里。这不,婆母听到了,以为前日在杂货铺吵架的一家呢,耷蒙着眼就去里屋了。
张绣推着儿子让其进屋,自己抹抹手上的水,卷了卷袖子就出去了。
韩玉兰下车就按着原主的性情拿出一个帕子,大声地嚎起来,“绣儿,我的绣儿,你也不回去看娘了,啊?娘太想你了。”
“娘带着你哥嫂子侄儿们来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