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脚刚出西特亚街,后脚就被周临渊的人给抓了回来。
男人朝他扬了扬下巴,示意他坐。
秦向风没那么不识趣。
男人点了烟瞥了他一眼,袅袅烟雾弥漫眼前,黑眸下戾气尽显:“你很有能耐秦向风,算了陈霄顺手还拐了我的人,害得沈稚欢又是掉悬崖又是失忆,摔得浑身伤。”
周临渊这么说着,脑中瞬间就回想到昨天那软气包后背那道未消的疤。
他抽着烟,下颌处戾气和怒火萦绕:“今天我本来没打算让你活着出这扇门,但陈霄求我留你个全须全尾。我身边的人下手没轻没重,所以我给你个机会。”
话音落,站在一旁的余永年立马扔了把匕首给他。
男人夹着烟那只手指了指他手中的匕首:“你自己动手。”
秦向风看了眼怀里锋利的匕首,又看了眼面前的男人,识清形势地开口:“周总,稚欢的事情是我一时糊涂,我向您道歉,对不起。”
他说着,脊背朝着沙发上的男人弯下,明明只是一个玻璃茶几的距离,却成为他和周临渊和陈霄这样的权贵一道天堑。他们站在权力金字塔,而他则压在最低端。
所以在他最爱的人被强取豪夺时,他最好的办法,竟然…只能是丢弃所有家业带她走。
秦向风紧咬牙关,口中有淡淡的血沫味,漆黑的瞳孔中迸出一团难以言状的情绪。
他抬头,攥紧匕首:“我秦向风一人一做事一人当,不需要别人求情。”
沈世献抵达别墅时,一辆黑色奔驰也开了过来,车子还没停稳,车内就蹿下一道少女身影。
紧接着,另一道男人身影也快速下了车。
沈世献挥了下手,江付当即踩了刹车。下一秒,别墅内走出一个血淋淋的人。
江付有点惊讶地瞪大眼睛,秦向风,瞧了两眼,他又觉着自己也被捅了两刀似地龇了龇牙。
那边的少女看见一脸惨状的秦向风,立马哭着扑了上去。后者虚弱地将下巴埋在人家颈窝,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她身后的陈霄。
沈世献像是觉察到了点什么,指尖微微一顿,眯着眼转到陈霄身上。
此时一个衣冠楚楚,面容俊美邪肆;一个唇角泛青,衣物皱乱,脸庞却冷峻。
在女孩的视线盲区,双方都在盯着对方看,眼神中都是毫不掩饰的敌意和冰冷。
有意思。
怪不得不要命似地训练,原来妹妹还是……
沈世献饶有兴致地勾了下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