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人无语到一定程度是会笑的。

又学到了新知识。

笑够了后，季辰抹去眼角笑出来的液体，再次恢复平静。

声音肃然而冷冽，不掺杂一丝情绪。

“姜舒菡，你想多了，我说的抱歉是，有些话没有亲自跟你说。”

“虽然我不知道马煜娇为什么没有告诉你，不过无所谓，现在我复述一遍。”

“我不打算追你了，所做的一切也不是故意气你，而是想和你划清界限。”

“你和沈北安也好，别的男生也罢，怎么样我都不关心。”

“以后除了婚丧嫁娶，我们就不要联系了。”

一连串的冰冷话语让姜舒菡有些莫名的想哭。

她强忍泪水，用不屑一顾的语气问道。

“你、你什么意思，是不打算和好了吗，别给脸不要行不行？”

自己难得低一次头，季辰凭什么说这种话，他到底有什么可嚣张的啊。

“我的意思是，以后我们老死不相往来。”

季辰虽然在笑，可眸子中却没有任何感情，更没有姜舒菡的身影。

她突然感觉心脏一痛，泪水夺眶而出。

姜舒菡擦拭着眼泪，精致的妆容已经有些花了。

虽然话语还是一味的傲慢，可其中似乎藏着一丝软下来的意味。

“你…你别再装了，真以为自己能追到季倾颜不成，她可不像我这么好说话，被抛弃了你都没地方哭去！”

又一次提到季倾颜让季辰十分不快。

你是什么品种的癞蛤蟆，也配和牢颜比。

他收起伪装的笑容，脸彻底冷了下去。

“我和季倾颜如何，跟你没关系吧。”

“况且，我们现在连朋友都不算，只是认识很久的人。”

“你疑似壁画有点多了。”

姜舒菡的身体僵住了，半晌做不出回应。

季辰为什么要说这些伤人的话，为什么看向自己的眼神中不带有一点感情。

姜舒菡不明白。

两人从第一次见面算起，认识已经十几年了。

可她突然感觉，自己又仿佛从来没有真正认识过面前的男生。

印象中，季辰永远是那个乐呵呵的温柔的男孩。

可面前这个人冰冷决绝的身影，已经无法和自己记忆中的那个男孩重合了。

没来由的，姜舒菡说出了这句话。

“你变了，明明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典。

典中典。

季辰很想这么怼回去，可他和姜舒菡已经不是随便开玩笑的关系了。

“你说的对。”

看着面前哭的梨花带雨的少女，季辰心中没有一丝动摇。

原来自己真的可以这么绝情。

似乎忘记了姜舒菡是什么时候变成如今这样的，也忘记了以前为什么会喜欢她。

只记得那是一个下午，她站在树荫下等着自己，柔和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那甜美的脸颊上，好像会发光一样。

“人都是会变的。”

季辰语气依然冷漠且疏离。

自己也好，姜舒菡也罢。

这么多年过去，两人早就不是当初的模样了。

当然无法再回到过去。

“就这样吧，希望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

最后一次见面？

这句话瞬间刺激到了姜舒菡，她几乎本能的喊道。

“不、不行…！”

她的语气彻底软了下来，甚至还带着哀求。

“你是不是还在怪我啊？我…我向你道歉，对不起……”

“我哪里做的不好你可以告诉，我、我都会改的！”

“以后不止是沈北安，我也不会再和其他男生有来往…”

“不要再生气了，原谅我，好不好？”

高傲的少女最终还是低下了她的头。

没错，姜舒菡后悔了。

失去季辰这种事，她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

可是现在后悔，已经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