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跨境，但是这一场顿悟，给小少年带来了非常大的好处。

既然小少年已经醒了，两人自然就没有继续留下来的必要。应和着楼外的问候声，云梦音带着小少年离开了文馆楼。

“少宫主，再次谢过贵府的好意。”不是所有的人都会像月宫这般慷慨，即便这慷慨是因为云梦音送了重礼的缘故。

云梦音的言行非常符合小辈上门拜访的礼节，月宫的人，怎么都想不到，她已经是天神的修为了。

天神这个修为，放在神界可不不低。

虽然天神以上还有好几个等级，但是，那些等级修为的神族数量少的可怜，而且大多数都被神尊招募在麾下。

那些神族有没有神智还要另说，毕竟他们是神尊制作傀儡的最大来源。

“公平交易而已。”显然，少宫主月黎是知情人之一。

“有缘再见！”既然目的已经达到了，云梦音就没有选择继续留在月宫，她要去对应修为可以去的其它神域内的城池看一看。

有些事情，只有亲眼看到了，才能下决心去做。

“有缘见！”月黎停顿了一下，显然是很不适应云梦音的说话方式，太直接了。

同月黎打过招呼后，两人选择了乘坐云朵离开，没有去月宫下面的城池逛一逛的心思。

云梦音纯粹是不想逛，小少年这么配合，是因为他有很多事情要和云梦音说。

离开月宫之后，小少年找了一个安静的环境，有些犹豫地来到云梦音身旁。“姐姐……”

“嗯？”难得看到少年这般扭捏的态度，“怎么了？”

“我的灵根，是不是很不好？”虽然很难开口，但是在小少年程辰心里，姐姐是自己修炼路途中的指明灯。任何事情，他都愿意和姐姐分享，好的坏的都愿意。

“你欲言又止，就为了这个？”云梦音还以为小少年要说的是关于顿悟的事情，没想到却是问自己的灵根。

吞噬灵根好不好，端看灵根的拥有者是个什么心性。

如果灵根拥有者心性足够好，吞噬灵根修炼的速度那叫一个快，怎么会不好呢。可如果灵根拥有者不足以驾驭灵根，那自然是不好的。

“姐姐，我的灵根真的会危害世间吗？”小少年又害怕又欣喜。害怕自己会造成不可逆转的后果，欣喜自己原来可以那么强大。

“危害世间的，从来不是什么灵根，而是人心。”云梦音从程辰的语气中，知道小少年对此十分在意，她也郑重起来。

“吞噬灵根很强大，强大到可以吞噬万物。记载中，确实有关于吞噬灵根危害世间的记录。但是，那是因为灵根拥有者不够坚定，忘却了自己的初心。只要内心足够强大，不管是什么灵根，即便是吞噬灵根，照样可以走一条通天大道。”

云梦音真心这么认为，不然她也不会为小少年的修炼提供便利。

只要小少年不忘初心，力量哪有什么好坏之分。

善恶的对照，看的从来不是灵根，而是那个人具体做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