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妪来了脾气,言语难听,“你家的地方啊,管得着嘛你。”
“现在的年轻人连尊老爱幼都不懂,差劲至极。”
一名侍卫挡在老妪跟前,姿态强硬,“我家小姐在学画,外人不得打搅。”
“毫无道理!她学画,就不让人走了?天下还有如此霸道的作为。”老妪挺了挺脊梁。
“莫非是哪家的千金?还是哪个官员的女儿?”
“好大的架子,好大的排场。”
“敢不敢自报家门,我到府衙告你们去。”老妪不是省油的灯,非要逞强。
要知道大夏皇朝有着森严的阶级划分,皇族,贵族,高于平民。
与他们作对,倒霉的只能是自己。
都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真的同罪吗?真的可以做到一视同仁,人人平等?
恐怕连前世都做不到。
更何况是在权力至上的封建王朝。
“呵呵,你去告官恐怕府衙也不敢受理,老太太,你别找不自在。”
“我家郡主就是坐在府衙的公堂上玩耍,任何人也不敢说一个字。”
老太太眼中闪过一道不易察觉的寒芒,“那个小孩是郡主……郡主大人?”
“不错!”侍卫洋洋得意,“你不是要去告吗?请便吧。”
“我看看是知府大人能判我家郡主的罪行,还是哪个不长眼的……”
“嗤!”话未说完,一柄刀子突兀插进了侍卫的胸膛。
大意了。
他没有想到一个不起眼的老太太会痛下杀手。
在青州府待的自在清闲惯了,忘乎所以,失去了该有的警惕性。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老太太抽出刀子,在怀里拿出一个长形小桶,顺势拔开。
紧接一道火花直冲天际。
暗号?
陈流云时时刻刻观察这边的情况,暗道一声不好,抱起小郡主就往马车上跑。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等会大批人马来了,想走也走不了。
很显然对方是有备而来,保护小丫头的安全要紧。
真有个意外,自己难辞其咎,无法交代。
别管抱起的姿势优雅不优雅了,管不了那么多。
小丫头的裙子都吹到他脸上,脚步也毫不停歇。
其中三名侍卫紧紧跟随,护其左右。
其余留下应付当前的危机状况。
随着火花在空中炸裂,几乎在眨眼时间四个方向聚集了大量人手,正朝马车的位置冲来。
不知什么仇什么怨,连一个小孩子也不放过。
“驾车,快走。”陈流云抱着小丫头上了马车催促道。
“驾!”侍卫大喝一声,马车奔腾,骏马疾驰。
“不好,前面有人阻拦。”
陈流云露出头看了一眼,横下决心,“冲过去。”
唯有冲破包围圈才有一线生机,被困在其中,只能等死。
此次出行一共带了八名侍卫,还死了一个。
这七人如何打得对方上百人?
侍卫神色中带着决绝,猛然抽了一鞭子马屁股,“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