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靖王那还有一点秘密吗?”
谢缈不敢想,自己的枕边人对自己的一切都了如指掌该是多么吓人的一件事。
“也没那么夸张,至少他不知道我们现在说什么,也不会相信我们能什么都说。”
“我们后面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再见面,但如果再见我希望你好好的。”谢缈握了握赵如意的手,心说可别在后宅被干掉。
“那是自然,我应该会活到最后吧。”以后就要装,就要演,就要立人设了,刺激。
“别玩过了!”谢缈看她表情又开始了,跃跃欲试的样子挺欠揍的。张嘴就叫靖王狗东西,心里不知道骂过多少回了,这么熟练。
又压低声音聊了半个时辰,两人就分开了。八竿子打不着的人,还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人。
命运的齿轮一刻不停地转动,有缘自会再见。
春茗扶着自家小姐懒懒地闲逛,无聊啊无聊。空中开始飘雪,一点点飘着,她披上斗篷,帽子兜上。准备往湖心亭看雪。
今天这种日子这么和谐的吗,没有人出来搞点事吗?
突然眼前好多人急匆匆地往湖心亭方向赶过去。主仆两个对视一眼,事情来了!
脚下步子也轻快起来,完全没有好奇害死猫的觉悟。
“缈缈!”
帽子突然被人拎住。
她回头一看,眼里惊喜。
“阿轩!你来啦!我还想着该怎么找机会见你一面呢?”
“见过你想见的人,可欢喜?”
“你都知道啦,与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样,可以相交,但也不好深交。”
她看了眼四周,人都去了湖心亭,招招手示意陆轩低头,她凑到他耳边,压低声音告诉他,赵如意同靖王的事,靖王查过他们的事。
没有细说,但懂得都懂。
避出京城,事不宜迟。二人心照不宣,回去抓紧时间整理整理,该做的准备都要准备好。
夺嫡的事,能不掺和就不掺和。虽说高风险高回报,但于他们而言,地基不稳,容易摔,高处不胜寒,此时还是不上去为好。
苟住性命,猥琐发育,过点安生日子。
陆轩就这点好,他懂谢缈,也不会事事都等以后,能现在做的他就现在做,不想年轻时留有遗憾,年老时妄想弥补。
有些东西过了那个时辰,就不会再想要了,有些人辜负了,就不会再回头。
陆轩理了理谢缈的斗篷,把手炉递给她暖手。
“这个手炉真好看,你专门带给我的?”谢缈拢着小巧精致的手炉,暖暖的,对这种小而精的物件,她没什么抵抗力的,高兴得不行。
“想着你在金陵也常常不带手炉,就去库房寻了一个来,瞧你拿着正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