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同意了。谢缈是被人用轿子抬来的。
尤伟看到眼前走几步都艰难的小姑娘,突然有种自己真该死的想法。
往日里,他从来铁面无私,断案哪怕面对老弱幼残都不会有半分心里波动。
他正了正心神,开始问话。
“谢三小姐,可知宁安郡主身死之事。”
“宁安郡主?”谢缈皱了下眉,声音不大,却能让人听到。
“对,她死了。”
“呵,哪来的宁安郡主,徐伏玲早就不是了,怎么她死了,又要把封号还给她,让她风光下葬吗?”谢缈声音略带嘲讽,倒让大厅里的人都怔愣住了。
“怎么?我说错了吗?”
“不,没有,是我说错了,你知道她死了?”
“我知道啊,难道还有谁不知道吗?”
“不是在养病吗?”
“我是在养病,又不是死了,这点消息传到我耳朵里不正常吗?”
“她赏梅宴害你至此,你恨吗?”
“不恨。”
“为什么不恨,你差点死了。”
“我有病,七情六欲都能让我病情加重,恨她我可能死,她却没什么损失,这种损己利人的事,我不做。”谢缈神情淡淡的,说起自己有病,也没什么情绪。
“那你会做什么?”尤伟没来由觉得,她就是那个人。
“躺着养病。等她倒霉,没想到她郡主撤了以后,还会死,大人你说好不好笑?”
谢缈看着尤伟微微一笑。如果不是她轻飘飘地说另一个人的死好笑,他会觉得这个微笑很美。
但现在,他只觉得这个女孩子有点疯。几乎可以肯定,徐伏玲的死,她即使没出手,也应该知道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