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早点找你问清楚的,这样我兄弟二人就不至于错过这么多年了。”
谢渊被他一声“长回”喊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先皇去世以后,他可是很少再听到有人喊他的字了。
他这个人可没什么能交心的好朋友,京城里尔虞我诈的。
小时候都玩儿不到一块去的人,长大了,变老了,还有什么可交往的必要。
当然了,也有几个活着的,人也不错的,但是谁不是位高权重,彼此最好是老死不相往来,要不然在皇上心里那就是结党营私。
就眼前两个人吧,亲家,一个皇上自己盖了章的说蠢,不待见。
一个家训就是忠于皇上,不与皇家结亲,不与与皇家结亲的人家结亲。
其实就这样,他也不是很想多跟他们说话。
年纪相当的,一个谢春都能把他骗得团团转,这会儿心里肯定很是愧疚了,搞不好还很心虚。
已故的宁远侯花钱找道士算卦,想结个儿女亲家。
谢渊也真的是有点心疼他们这一家子了,想谋算点啥,都顾头不顾尾,漏洞百出。
他爹是御史中丞,能轻易信了这些吗?
无非是他们想找个聪明的娶进来,谢家想找个不怎么聪明地嫁过去。顺水推舟应下这门婚事。
裴家不跟皇家结亲,人家是开国功臣,有丹书铁券。
谢家没有啊,谢家不想掺和这些事情,就让家里的姑娘从小就定好婚事。
且那时候,他的官越升越高了,作为先帝左膀右臂,他前途好着呢。
他女儿都没送进宫,更不可能让孙女儿被皇家的人谋算了去。
即便当时他还没有孙女,但是事情就是这么定了。
走一步管二十几年,有问题从源头就解决,而不是等到事情临头再想办法弥补。
裴元明看着老侯爷愧疚万分,肉麻兮兮地自责,真的是想夸一句,谢管家每次进来都恰到好处。
他也十分的想要这样一个能力出众的管家。
今日老侯爷是突然之举,谢阁老完全不知道的。
这一路,他跟谢管家都没有说过话,甚至没有什么眼神交流。
难道谢管家已经到了看谢阁老背影就能知道该做什么说什么的程度了吗。
全京城谁能做到这种极致啊,恐怕只有皇上跟前的徐德海大总管才能跟谢春大管家有一争之力。
可是就算徐德海赢了,他也是输,他是跟在九五之尊身边的人,起点这么高,察言观色,揣摩圣意,就是本分啊。
服了服了,今日真的是学到了,谢阁老跟他祖父一样能干,还好是自己人。
回去以后要嘱咐裴朗对媳妇再好点儿,多好都不为过。
弄毛了谢织,感觉谢家不会放过他,可能也不会放过国公府。
上次那个外室,草率了,也不知道谢家人心里有没有记着这件事。
看谢阁老,谢管家的记性,说记不住,自己都有点不太信了。
他想回府去跟夫人商量商量,今天谢阁老说宁远侯世子负心汉,在世子夫人怀孕的时候纳妾。
这条他是重中之重,国公府绝对不能这么干,还要盯着裴朗,别到时候管不住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