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星兰疑惑,“没有,不知为何,这几天倒消停了。”
“要我说,干脆将那个狗东西弄死算了,省得麻烦。”桑秋叶说话的声音又冷又毒,好像弄死一个人就像是捏死蚂蚁一般简单。
“妈,弄死那个老废物,谁帮我困着阮星禾那个贱人,在她被折磨死之前,那个老废物不能死!”李星兰阴沉可怖的声音中夹杂着阴笑,“有这个老废物牵制着阮星禾,她就永远无出头之日,永远不会出现在李家人面前,妨碍我的富贵路,反正,每次随便施舍一点儿钱给那个穷鬼老废物就行。”
桑秋叶又狠厉冷漠的说道,“要我说,那个贱人也不能留着了。”
李星兰冷笑着吹吹今天刚做好的美甲,眼神冰冷刺骨,嘴角微扬,噙着一抹狠戾,“怎么能让她那么容易死了?我就要让她受尽折磨再死,谁让她长了一张跟李家老太太一模一样的脸,所以,我就让陆阳毁了她,李家人也是蠢的,只认这黑色玻璃珠不认人,都想不到和我做亲子鉴定,便将我视作亲人。”
“哈哈,李家人就跟这黑色珠子一样眼盲心瞎,有眼无珠,眼珠子中间就是个穿绳的窟窿,留着喘气的……”桑秋叶猖狂肆意的笑着,声音苍老中带着尖锐的破音,犹如地狱女鬼般骇人。
“阮星禾空有一张富贵脸,只配留在那个鬼地方被陆阳家暴,做个死残废,臭乞丐!”
“当初,要不是妈给你出的主意,设计陆阳睡了那个小贱人,你也不可能摆脱陆阳那个蠢未婚夫,还让他念着你,死心塌地为你,狠命磋磨阮星禾那个小贱人!”
“妈,你可真是我的亲妈,等李云山和江莹那两个老不死的死了,我就将你接回家,好好孝顺你,将来谢京飞死了,女儿继承了谢氏,我就分一半家产给我哥和我弟。”
半截入土的李星兰给即将入土的桑秋叶画着大饼,尽管如此,桑秋叶笑的合不拢嘴,“唉,妈都八十多了,也享不了几天福了,只要你好好的就行了,想到王静芬那个蠢货为了巴结咱们家,将阮大柱捡回来的阮星禾当狗养,妈就痛快!”
“那一家子,都是摇尾乞怜的狗,给块骨头就喊爹,能把王静芬那个老东西踩在脚下一辈子,妈就心满意足了。”
桑秋叶口中的王静芬,就是阮星禾心心念念了半辈子,怨了半辈子的妈,而阮大柱,就是她那个只会窝里横的爸。
没想到,都是假的,她所谓的亲人,都是假的,她才是李家人,李星兰,不,是阮星兰,偷走了她的人生。
“妈,我告诉你个秘密,这个黑色玻璃珠子,是个宝贝,这些年,女儿就是靠它发家致富走上人生巅峰的。”
“什么宝贝?”
……
母女二人正高兴的窃窃私语,病房门突兀的打开了,身穿白色保洁服,头发遮住半边脸的阮星禾悄无声息的站在门口,那一只完好的眼睛寒光四射,死死盯着病房中的那对恶毒母女。
病房里突如其来的异样光亮,让李星兰吓了一跳,转过脸看到站在门口,拿着拖把的保洁员,松了口气,又趾高气昂起来,“哪里来的疯婆子,进来不知道敲门?”
阮星禾拿着拖把,一瘸一拐的走进病房,顺手关紧了病房门,李星兰和桑秋叶的目光,一直跟着她的身形晃动。
李星兰抱着双臂站在病床边,疑惑的呢喃,“瘸子?”
她话音刚落,只觉得一阵风迎面而来,她与电视上大相径庭,虽然依然白皙却有很多褶子的脸上,怼上了腥臭难闻的拖把头。
顿时,李星兰双臂乱挥,推开拖把头,大声干哕着,随后又惊声尖叫起来,好在高级VIP病房门关紧很隔音,外头根本听不到。
刚才,若不是她们母女没有关紧房门,泄了一条缝,阮星禾就生生错过她们的谈话了。
本来靠在床头的桑秋叶顿时惊慌失措的冷声质问,“你是什么人?”
回应她的,依然是腥臭扑鼻的拖把头,怼在她那老脸上还如擦地那般上下晃动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