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普通工人一天的工资也不过是三块钱,若是一天能挣十块,那可是三天的工资,哪怕是挣五块,三块,那也不少了。
报名的人太多,厂长孙伟没办法,只能抽签决定,最终,选了四个人,两男两女去清理澡堂子,清理干净,检查过关,一人分两块五。
折腾半宿,这一家子总算能回去了。
走在路上,桑秋叶一直甩脸子,没好气的说:“凭什么咱们家把钱和票都出了,这钱和票,得咱们两家平摊。”
阮大柱闷不吭声,王静芬不乐意了:“大嫂,照你这么说,洗澡的是咱们三家,爸妈和咱们也是分了家的,难道,你这是在划白爸妈,让他们也跟你平摊这钱和票?”
阮铁栓怎么会看不出王静芬这根搅屎棍的意思?这是拉他们俩老的下水,要是真的平摊,那就分成三份,她还能少出点,不然的话,就让他们这俩老的做坏人,让老大家将钱和票都出了。
这王静芬,看上去憨憨的,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实际上,蔫坏蔫坏的,整天就想着占便宜。
果然,一向小气抠门的阮老太就上套了:“平摊什么?请我们两个老的洗个澡都不行了?”
王静芬连忙附和:“就是啊,大嫂,不就是请爸妈洗个澡,这都要钱要票的,传出去对大哥名声不好。”
桑秋叶气的不行,“王静芬,你别混淆视听,你知道我的意思,孝敬爸妈是咱们两家的事,怎么能让我们一家出?”
王静芬这下不乐意了:“大嫂,你这话就说的不对了,我们这是为什么弄的这一身?还不是为了你们一家,为了星兰,要不是为了星兰,我们能这样吗?星兰还想不想要......”
阮大祥见走在离他们有三米远,走在路上的阮星禾,没准儿她就在认真的听动静,连忙冷着脸训斥:“行了,都闭嘴吧!多大的事?就这点钱和票,就不用计较了,什么也别说了。”
阮星禾一副听了一半不尽兴的样子,又喊了一句,“你们为了堂姐在粪坑里找什么啊?怎么不说了?赶紧说啊,我等着听呢,说话说一半,可是要天打雷劈的,凭什么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就瞒着我一个啊?”见他们不说话,继续说道,“爷,奶,不会是你们家的粪坑里真的如街坊四邻说的那样,有什么了不得的宝贝吧?你们要是不说,我可就自己去打听了。”
阮老太瞪了阮星禾一眼,“什么事你都掺合,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阮星禾就知道,这个老登特别欠登,从小就不待见她这个不是亲生的孙女,一家子都演戏,就她演都懒得演,一直都在使绊子磋磨她。
上辈子,她还以为自己做的不够好,使劲儿的讨好这个老虔婆。
后来,她被陆阳欺负之后,也数她闹的最欢,骂的最脏,逼着她滚出阮家,嫁给了陆阳。
每次被陆阳家暴回到家里求救,都是被她冷嘲热讽的,什么出嫁从夫,只要她听话,陆阳怎么可能打她,肯定是她不检点,伺候不好陆阳之类的混账话,不让任何人管她。
当然,这也是因为阮家人都乐的见她被家暴,被磋磨,不想管她。
想到这里,阮星禾就恨的牙痒痒,下定决心,只要有她在阮家的一天,非得给他们家搅和的鸡飞狗跳,鸡犬不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