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付了一口稀粥,她们俩便走出家门,要去看阮大柱。
走到门口,阮星月才想到阮星辰还在屋里,又返回来喊了一句:“星辰,你在家待着,我和大姐去医院看看爸。”
阮星辰应了一声,小声嘀咕:“贱骨头,昨晚她都把你打成那样了,还喊大姐,真是欠打。”
阮星禾悠哉悠哉的往楼梯口走去,身后的阮星月“哒哒哒”一路小跑跟上。
“啊!追,这边,快!”
“别让它跑了,妈,你去那边截住,别让它有机会在咱们家霍霍。”
“给,笤出疙瘩!”
“快,它跑杂物间去了。”
......
“砰!”,“哗啦!”,“咚!”各种物品落地的声音此起彼伏,惊的筒子楼里的邻居们都心惊肉跳的。
“妈的,休个周末都休不成。”
“阮家这是拆家呢?”
“打架呢吧?”
“谁特麽知道?”
......
对门家里霹雳乓浪的动静,震得筒子楼的楼板都是跳了跳。
阮星禾隔着门缝听动静,笑的不行,这一家子一大早就开始跟老鼠作斗争?
“啊~我的茶缸子,别去那边,让它自己跑出来啊,我的收音机在......"
"啪!”一声,随着收音机被雪球一脚蹬下去,阮星兰的声音戛然而止,接着便是哭唧唧带着愤怒的吼声,“我的收音机,又摔了一下,这还能要吗?哥,不是说了不让你过去?”
桑秋叶见阮星兰吼她的宝贝儿子,不耐烦的回了一句:“不就是个破收音机,等你爸回来让他再给你买,现在,赶紧将那只该死的老鼠抓住弄死。”
阮星月听着里头的动静,幸灾乐祸的扯着嘴角偷笑,让你宝贝,碰都不让我碰一下,这下好了吧?活该!
阮星禾悄悄将他们家的屋门打开一条缝,往里头看了一眼,只见阮星兰家里依然乱七八糟,貌似,能摔的东西少了些。
“大姐,让我看看,我看看。”阮星月在后头蹦蹦跳跳看不见,急的不行,“大姐,让我就看一眼。”
阮星禾狡黠一笑,“行。”说着,就让开了。
被阮星阳他们三人追的满屋子乱窜的雪球正着急,看到门开了一条缝,也顾不得什么消息不消息了,“呲溜”一下,顺着门缝就跑出阮家,又顺着楼梯扶手往上爬,一溜烟消失。
特喵的,现在这家穷的跟什么似的,到处都是空的,烂的,为了抓它,将本来能用的桌椅板凳砸的更烂,躲都没地方躲,差点就翻车覆没了,溜了,溜了......
阮星阳眼见要抓住的老鼠,从门缝里跑了,“砰”一下推开门,想再挣扎一下,结果,眼睁睁看着老鼠溜了,急得跳脚也毫无办法,他还想着,也许抓住老鼠,能绑着腿儿找到老鼠洞,将他们家的钱和票拿回来呢。
他认定了是老鼠偷走了他们家的东西。
见抓老鼠无望,阮星阳才顾上找被拍在墙上的阮星月算账:“阮星月,你干什么?为什么开我家的门?你躲在门外看热闹?
阮星月捂着鼻子,磕磕巴巴的解释,“堂哥,我~不,不是我~”
“不是你是谁?”
“是......”
她想说是她大姐阮星禾开的门,此时,回身一看,楼道里空荡荡,哪有阮星禾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