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对面的王静芬见阮星禾看着她问有几根:“什么有几根?”
阮星禾眨眨眼:“白头发。”
“神经!”王静芬白了她一眼便不再搭理她,转过脸,嘴里还嘀咕,“神神叨叨的,有病吧?”
阮星禾也很无语,可不是有病?自言自语,谁看见不瘆得慌?
“算了,我还是出去透透气。”
“哎?你别走啊,我离不开这屋子,你帮帮我,我还有两张外汇券,都给你。”
......
合着,还是被束缚的影子人,竟然不能出去谈,真是麻烦了。
走了几步,阮星禾又返回来坐在了陪床凳上,让刚要过来坐的王静芬更觉得她神经兮兮了。
“怎么帮?”阮星禾继续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三个字,说完之后顺势就哼了两声歌,让阮大柱黑了脸,合着,他受伤了,这野丫头这么开心的吗?
那影子飘到阮星禾身边,在她耳旁开始诉说:“我是这医院的主任医师,在医院工作了二十年,十年前被人陷害遭了难,死在了这间病房里,而陷害我的人原本只是普通小医生,却平步青云,现在成了这家医院的院长,他行贿受贿,吃回扣,做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
“想让我帮你报仇?”阮星禾捂着嘴,从喉咙里发出声音,又用哼歌掩盖,气的阮家人都对她怒目而视。
阮星禾更是无奈,我真的会谢~
“不,你这小丫头帮我报仇,能力也不够,我只有一个诉求,就是希望你给我的家人传个话。让他们帮我把尸骨收收。”
“(⊙o⊙)啥?”阮星禾这回忍住没出声,目光中却满是惊讶。
“我的那帮不孝子孙,一开始我被陷害时忙着跟我划清界限,后来我死了后,还收错了尸,每年给人家上供磕头赎罪,将我落在这角落里吃土喝尿。”说着话,这影子头发都炸起来了,可见他的愤怒。
“嗯?”阮星禾不方便说话,只是疑惑的发出声,便四处张望起来。
心说,你的不孝子孙怪好的,在那个年代,你死了还敢为你收尸,不过,你吃土就算了,怎么还喝尿?
“别看了,角落里那只落了灰的尿壶里就是,老子年年被尿泡,都被泡了十多年了,要不是不能离开这里,我非得搅的那帮龟儿子鸡犬不宁不可,也就只能夜深人静出去托个梦了。”
“噗~”阮星禾憋了半天没忍住,竟然漏气了,接触到阮大柱愤怒的目光,尬笑两声,“爸,真是对不住了,不小心想起那天看到的一件怪事,您和杨阿姨走路撞一起......”
“闭嘴,胡说八道什么,撞一起有什么好说的?”阮大柱心虚的制止阮星禾继续说话,她一说话就没好事,还是闭嘴吧,“你去打壶水。”
本来想说他们撞上抱一起的事,见阮大柱这么害怕,她得意一笑闭了嘴,王静芬反而急着听下文。
见阮星禾要去拿暖瓶出去,拿影子人连忙过来将他家人的地址和他藏钱的地方秃噜了出来,还一个劲儿催促她别忘了去通知。
本来想着留给家人的遗产,那帮不孝子孙跟他划清界限,还害他在尿壶里泡了那么多年,干脆都便宜了阮星禾。
阮星禾拿着暖壶出去的时候,还在憋笑,到底是哪个鳖孙那么毒,竟然将人骨灰塞尿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