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空然觉性宿世具,小小年纪思人生
那花面狐四面八方为她最小的儿子孙弘业选妃的时候,我刚刚初中毕业。
我中考完,根本就不去担忧我的分数到底是多少分?根本就不考虑我将去往哪一所学校读高中。
我只考虑两件事。一件当然是赚钱的事。二件当然还是在思索着人生的意义究竟是什么?
我跟所有同年龄的孩子的想法都不一样。同年龄的人,他们要么拼命帮家里干农活,要么向爹娘要钱去读书。
而我想啊,就算我以后考取了最高学府,跟我的老师们一样,有工作有配偶,那到头来,还不是退休养老,到最后,黄土一杯,锣鼓喧天,喇叭一响,与世长辞。
那样,又有什么意思呢?
可是,我的这些想法,我所思索的问题,从来没有人能够给我答案。
哪怕是我的老师们,他们之中,也没有人讲过这些深刻的人生方面的问题。
在我看来,我的老师们,也是在浑浑鄂鄂地活着。
比如,我的那个班主任高老师,她每天火急火燎地做完家务活儿,气喘吁吁地赶到学校里。
这时,上课铃早已响起,她腋下夹着一本课本,快步走来教室,把还在叽叽喳喳的全班同学,骂了个狗血淋头。
然后翻开课本,布置一下作业,就又出去了。
每天课上,我都望着老师离去的背影,发愣。
我觉得,我的语文老师跟一个村妇一样。
只是有一点区别,语文老师每月有工资拿,而村妇没有工资拿。
仅此而已。
我在内心盘算着,等过了几十年以后,语文老师退休了,也会在家带孙子孙女,与隔壁农家的老太太们聊天话家常,然后老去,再然后,也是变为黄土一杯与人世拜拜了。
这,有什么意思呢?
幸好我的语文成绩好,就算是语文老师不教,我也知道。就算是我在课间之中,浮想联翩,神游天外,我的语文成绩也不会落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