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江阙上。
夏时月接过赵眉儿手里的糖水问:“春宴你怎么没去,有好几家的小姐向我二哥示好呢!”
赵眉儿脸现羞涩,轻声回她,“母亲叫我在家看弟弟。”
“妖妇。她怎么不叫自己的女儿看弟弟,再说家里婆子们那么多,非要你看弟弟。”
夏时月拉她的手,“那日我问,她还说你身体不舒服。要不要我去替你算账。”
“算了。”
赵眉儿摇头。
若是夏时月去闹了,她同弟弟的日子会更难过。
“我见你醒了,比原来还美!”赵眉儿说。
“还比从前凶。”萧沐说。
他伸手,“来把糖水的银子还了。”
白芍打趣:“二公子请女孩喝糖水还讨要银子,太抠门了。”
“眉儿的就算了。你家小姐,几个月前带我逛青楼,那钱花得跟流水似的。我爹知道了把我狂打一顿,药费你总得赔吧!小爷我现在可穷了!”
隔壁房间。
朱楠风的管家秋阳同他说,“女孩是西疆守将赵达的女儿。现在的夫人是续弦。赵守将长年在边关,家里的事大抵是不知道的。那小公子是刑部萧尚书的二公子。”
“她们刚才说的青楼可是那个青楼?”问话的是司南。
秋阳笑,“就是那个青楼。长乐郡主的爱好颇是广泛!”
司南追问,“难道殿下叫我们到这里来,是听长乐郡主八卦的?”
朱楠风手指敲桌子,示意他们安静。
隔壁。
夏时月取出一张银票给赵眉儿,“你拿去用,我睡了几个月,你的日子怕是不好过。”
赵眉儿推辞,“我不能总用你的银子。”
“我的就是你的。我不是说了,本少爷养你!”
夏时月用折扇挑着赵眉儿的下颌打趣,“再说,将来你就是我二嫂,一家人!”
赵眉儿脸红,眼睛也红。
隔壁听八卦的谭牧云,啧一声,“这丫头若是男子得祸害多少女娃子!她还敢说咱们殿下坏!”
那边,夏时月也拍给萧沐两张银票。
萧沐谄笑,“这还给了利息啊!”
夏时月一本正经地逗他,“我这是聘礼,回头叫我爹爹去提亲,你得娶我!”
潇沐一口茶水喷出去,喊,“你别吓我,我再倒贴两张银票给你!”
白芍不愿意了。
“二公子,我们小姐长得美,心又善,哪里就叫你倒贴银子也不娶了,你这是高攀!”
他说,“美是美,心善有待商榷。”
萧沐笑嘻嘻地说:“主要是我这文弱的身子,经不住大小姐你的鞭子!”
他又积极建议,“你得找一个打不死,骂不跑的祸害!”
夏时月翻他一个白眼。
他忽然说,“不对啊,夏时月,你不是惦记七王爷的吗,春日宴上你还同他合奏了!啊,对对对,你是听说他那个啥不能啥,所以啥了是吧!”
萧沐又正色道,“这消息肯定有假,七王爷那样的人怎么可能!再说病也是能治的,你,”
夏时月的脸色倏然冷了下去,转眼看向窗外。
白芍给萧沐眼色,示意他别再说了。
小姐自醒后,但凡提到七王爷,她的脸色都不好看。
许久,夏时月幽幽地说,“无执念,才能得自在,深情则伤,浮生虽是一场体验却也只有一回,浪费不得!”
赵眉儿,萧沐互看一眼,“好好的,怎么伤情起来,你有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