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若不是他背信弃义舍了她,怎会有此结局!
她要跪。
朱楠风走过来,伸手托住她的手臂对夏侯爷说,“明熙年少时,常得侯爷照拂。侯爷放心,本王同兵马司一干人,皆没见过郡主在倾城喝花酒。”
旋即侧头在她耳边低声说,“你是本王的人,不用跪。”
夏时月暗暗咬唇。
重楼进来道谢。
他跪在朱楠风面前,“重楼谢王爷救命之恩。日后,王爷但有吩咐,重楼必不推脱!”
重楼伤得很重,他那条胳膊,若不是有朱楠风请来的太医诊治,怕是要废掉。
朱楠风扶他起来,“这几日乱,护好小月。”
夏时月翻他一眼,这人就是故意在她爹爹面前埋汰她。
夏侯爷眉心微蹙,‘小月’这称呼过于亲密。
王嬷嬷见夏时月要走,抱着桌子上的紫鸳花对她说,“郡主把这花带回去,太医说安神。”
朱楠风看她接了花,嘴角不经意上扬。
这花是他在太医院的苗圃里薅的。
王嬷嬷看着几道人的背影对朱楠风说,“可惜了,郡主都还没在王府里走一圈。”
“以后有机会。”朱楠风道。
王嬷嬷笑笑。是啊,她若是七王妃,有的是机会在府里走动。
马车离开了金霞街,夏侯爷才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夏时月笑着挽他的胳膊,“爹爹,就是女儿说的那样。”
“冉贺温都隐藏得极深,你觉得他会自报家门?”
夏时月回,“他可能就是觉得自己在大栎畅行无阻,才放低了戒备。”
夏时月摇晃他的胳膊,“爹爹,我娘可是斥候将军,女儿自小受娘教导,自然也是有一些本事的。”
夏侯爷眼神倏然黯淡。
他沉默了会说,“时月,这件事七殿下虽然答应把你摘出去,但你大哥说那日进入倾城的人众多。这是大案,有些事瞒不了陛下。”
夏侯爷说得隐晦,她听懂了,陛下在各个部门都有安插自己的人。
夏时月思忖了会,“爹爹,放心,陛下若是过问,我能应付。”
“这次又是七殿下救了你,还把你带回了王府。他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爹爹,女儿同他真的什么都没有,当时他袖手旁观,我着急才说的。”
夏时月又道,“爹爹,我们不用承朱楠风的情。现在大栎无太子,谁知他想什么呢!”
夏侯爷不语。
他在西北带过朱楠风,他人隐忍、果决、多智、对人也真诚坦荡,不像是玩弄权谋之人!
不过,朝中无太子,他想那个位子也是正常!
莫不是他真的看上了时月!
七王府里,茶早已没了热气。
朱楠风看着夏时月坐过的位置吩咐,“侯府外,多安排人盯着。”
他起身路过时,顺手把夏时月用过的茶碗揣进衣袖。
谭牧云扭头看见了,好奇地问,“殿下,你拿她喝过水的茶碗干嘛?”
朱楠风瞪他,“本王养鱼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