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喝茶她没什么品味,最爱喝的是花茶,都是因为不想喝无滋无味的白开水。
要不是母亲和姐姐说,品茶也是一门功课,手把手教着辨认什么白茶黑茶绿茶红茶,观叶品汤,她才不喝。
现在也没有什么外人,用不着顾及社交礼仪还要尝一尝。
江佩索手中的茶杯被卫肇毫不客气地拿走,他叉着腰对着湖水大声赞叹云雾茶的甘甜。
“你这人……”江佩索说了一半,又觉得不能因为他破坏了氛围,勉强忍住。
“薛大小姐,尝尝这个茶。”江佩索端了一杯茶给薛明玉。
“多谢。”薛明玉接过茶有些惊奇,“世子爷出门马上随时都带着茶具吗?”
听姐姐这么一问,薛甄珠也好奇起来。确实没有看见他什么时候在马上还绑了一套茶具。
她的目光跟着姐姐一起看向江佩索:“马上没有看见啊。”
“嗨,这有什么稀奇。马上虽然没有,但是岳凌身上有啊。”卫肇看不得有人故弄玄虚,逗弄人家小姑娘,直接戳穿答案。
无视江佩索带着怒意的眼神,卫肇坐到他的身边,一把把杯子塞到他手里:“谢谢世子爷,再来一杯。”
“好。”江佩索带着笑,几乎咬牙切齿。
“你们感情可真好。”薛明玉喝着茶被这样的气氛感染了,觉得前所未有的放松。
这样的时刻很微妙,没有父母长辈在跟前,也没有时间的约束,天地之间没有空间的墙,人处于高度自由的状态下。
面前的几个人,也不会探查你的内心对别的人别的事的看法,只专心在眼前的火眼前的鱼和眼前的茶上面。
关心的事情少了,人心里的门就少了。
总归还是这种不受人干扰,不需要多想的状态更让人喜欢。
“你的鱼是不是该翻面了?”江佩索不想理会卫肇,走到一边去帮薛致远看鱼。
“你带盐了没有?”薛致远问道。
江佩索面无表情地朝岳凌伸出手,一个纸包就落在他的手心。
他递给薛致远,提出了自己的疑问:“你确定你这个鱼不会腥吗?”
“亏你还是跟随军队东奔西走的人,这都受不了?”
“这里还有你大姐姐和妹妹好吗。她们也行?”
“那倒是,那岳凌有没有带着黄酒?”
岳凌:“……”
“孜然也行……”
“什么叫孜然也行?知道那玩意儿多贵?”
……
薛明玉轻轻抬手捏了一下薛甄珠的脸:“看什么,这么认真?”
“看他们斗嘴啊,挺有意思的。”薛甄珠现在也没有什么娱乐活动,全当脱口秀看呗。
“难怪他俩能玩得来,都一样。”
卫肇在一边多嘴:“薛大小姐还是太含蓄了。是都一样幼稚。”
薛甄珠笑出了声,就差添一句,你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