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夫子回来得猝不及防,薛甄珠上课上得魂不守舍。
忽然脸上感觉到温暖的疼痛,还有微微粗糙的毛刺感。
“干什么?”
薛甄珠带着怒意的眼睛,让江佩索不由自主看了一下自己的手。
也没有使劲,这小丫头的反应怎么这么大?
几天没见,这家伙一点都不高兴看到自己吗?
薛甄珠抗议:“疼死了。你手太粗糙了。”
“有吗?”
“往后不要捏了。”
“我以后抹护手的乳膏。”江佩索绝不答应这个要求。
初夏的阳光已经没有春天那么软弱含蓄了,明媚地洒在他的脸上,清晰明朗地勾勒出他嘴角含笑的帅气。
对,帅气。薛甄珠的脑海里只能找到这么俗气的词了。
真好看。
薛甄珠都看得有点愣住了。
什么时候从带着冷意的春天到了夏天,江佩索就开始变的更像偶像剧明朗恣肆的男主角了?
顾慎之那点冷酷内敛,在融化冰雪的笑容面前好像有点不扛打了。
薛甄珠觉得自己没有救了。
当她上辈子是柳绵绵的时候,她就是个颜控。
只是这本书里,江佩索就算没有跟大姐姐在一起,也不是自己的。
可惜了,他注定会喜欢上别人的。
他们相处的时间,也许只有现在这么一点吧?
薛甄珠这么一想,就不那么生气了:“你哪知道抹什么,我叫石斛给你拿一点。”
“你自己做的?”江佩索的脸太灿烂了,都开花了。
“当然不是了。我哪有那本事。”薛甄珠在这个世界就是那种啥啥都不会的小废物。
那个姑娘的消息,薛甄珠没有去打听。也许是故意不想要自己知道吧。
反正有那么一个人是在命里等着他的。
江佩索其实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小的小姑娘,无忧无虑澄澈的年纪,有的时候望向自己的时候带着悲悯。
卫肇说这也许说明薛家三小姐有慈悲心有佛性,能看透世间的苦难。
江佩索极不文雅地回他三个呸。
小姑娘也许就是有心事了,怎么就跟青灯古佛寂寥的地方有什么联系了。
就像现在,她说着说着话忽然又生气了:“看什么,我就是什么都不会啊。”
江佩索看她生气,气血很充足的样子,没有说话鬼使神差在她脸上又捏了一把。
薛甄珠极快地拍掉他的手,瞪着他。
怎么回事?这个世子爷,要是在现代社会这都可以告他骚扰了。
现在这个社会是没人能管他了,是不是?
薛甄珠左看右看,确实没有人能管他。
就连自己那不争气的三哥也咧着大嘴在那里看自己笑话。
可恨,谁叫薛甄珠现在还没有长大,双颊的肉还是那么嘟嘟的。她又时偶自己照镜子都会忍不住捏一下。
更何况江佩索这个厚颜无耻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