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梓荆更加不屑了,不就是区区一个肖恩,他可是跟着范闲洗经伐髓过的,如今一个肖恩,他就算打不过,肖恩也绝对打不死他,有什么好怕的。
然后两个坏心眼的同僚就等到了滕梓荆倒吸冷气的声音,嗯,舒服了。
滕梓荆一脸梦幻地走到火堆边坐下,伸手指指马车:“肖恩.......”
王启年和高达仿佛知道滕梓荆想说啥,一起点头:“对,是他,哭了,大人和他媳妇干的。”
三个人陷入了长久的沉默,面色凝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倒是路过巡逻的护卫看着三位大人凝重的神色有点紧张,难道今晚有危险?在三个人不知道的时候,巡逻的护卫默默多了一倍,并且对三位还在坚持守夜的大人予以最崇高的敬意,几位大人真是太敬业了。
肖恩此时是真的哭了,他刚刚只是被钻心剜骨折磨地流下了生理性的泪水,而此刻,他是被气哭的。
没想到他就被关了十几年,出来以后,南庆人变得如此神经,先是莫名其妙过来打他两顿,鉴查院折磨他好歹还问句说不说说不说,这两个人是啥也不说上来就打,最后来留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就走了,这就算了,还组团来看他笑话,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攻心为上?
清冷的月光照在肖恩身上,他默默忍下了屈辱,不,他忍不了,他们俩随便一个人都能吊打他,还叫他别给他们找事打扰他们谈恋爱,不是,有病吧,他能找什么事儿,他打得过吗?他只是有点癫,又不是没有脑子,能活着谁喜欢找死啊。
......
沈幼安回了马车,范闲和她就又窝在一起了,第一次谈恋爱的少男少女就好像两块磁铁,勾勾缠缠总想吸在一起。
范闲一想到,晚上就要和沈幼安睡在一辆马车里了,脸色就爆红,这还是他们俩第一次单独睡在一起诶。
沈幼安一看范闲脸色爆红就来劲了,一会摸摸范闲的腹肌,一会摸摸范闲的喉结,一会又躺在范闲的腿上试图把脸埋进范闲的腹肌里。
范闲一边红着脸,一边欲拒还迎,心里大喊着快来快来,其实他胡乱抵抗的手根本就没有阻止沈幼安的任何动作。
沈幼安没想到范闲看着瘦,腰上的肌肉手感还不错,没忍住又多摸了几把,看自己把范闲弄得意乱情迷的样子,一下子嘴上就忘记把门了:“小哥哥,你不行啊,下午偷亲我的时候不是很大胆嘛,怎么摸两下腹肌就害羞了,腹肌练了就是给人摸的嘛,小腹肌天生就是要给姐姐摸的。”
一阵天旋地转,沈幼安就从躺着变成了坐在范闲的怀里,范闲一只手轻扣沈幼安的后脑勺,另一只手抓着沈幼安的手放到自己的腹肌上,声音微微有一点喑哑,眸色沉沉:“小腹肌天生就是给姐姐摸的,那姐姐摸舒服了,要不要给弟弟一点奖励。”
范闲长得实在好看,黑漆漆的眸子里仿佛有细碎的星光,耳边是他一声一声的姐姐,沈幼安不知道怎么,就点了头,随后而来的就是铺天盖地的他的气息。
这是少年的第一个吻,青涩的,虔诚的一个吻,少年早在脑海中演练了无数次,轻柔地,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地一寸寸攻城略地,但少年也是个大方的人,敌人失去领地无枝可依的样子又是他不愿意看见的,所以他大方的将自己的领地分享给她。
一场持久的,势均力敌的,不为外人所知的战争在两人之间悄然打响。
气息勾缠,两人攻城略地的动作却没有放缓,反而越发激烈,不知什么时候,范闲一只手搂住了沈幼安的腰,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越发的近了。
好像是过了一瞬间,又好像是过了许久许久,少年的一声闷哼仿佛是吹响了少女胜利的号角,少年认输投降,输得一败涂地。
仿佛是无言面对失败,范闲转身迅速逃出了车厢。
鼻尖仿佛还存在范闲的气息,沈幼安舔了舔嘴角,嗯,还挺软,喜欢。
想到自己刚刚不小心摸到的东西,沈幼安无声地笑了,嗯,更喜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