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侍女:“夫人要不您也找点事儿干?”
柳如玉白眼一翻:“我都这把年纪了,找什么事儿干,我又不是疯了,他们忙,不就是给我享福的吗,养大个范思辙我已经够累的了。”
日子忙忙碌碌,每个人都有干不完的活,这天,范闲终于等到了他想见的人,长公主李云睿。
从李云睿从封地出发的那一刻,范闲就知道她要来,所以李云睿进宫没有遭到任何阻拦,她很轻易地就见到了范闲。
本来在庆帝死的那一天,李云睿就应该出发了,但想到范闲是那个人的孩子,李云睿到底有点踌躇。
没有人知道范闲与李云睿说了什么,只知道李云睿回了长信宫以后,一封厚的如一本书一样的密信送进御书房,随后,这个庆国权势滔天的女人,就疯了。
沈幼安来的时候,范闲正在翻阅李云睿送来的密信,沈幼安兴冲冲地走向范闲,李云睿进宫的时候,她在陈萍萍处治腿,她很好奇范闲对李云睿说了,让这个本就精神不稳定的人,疯了。
范闲放下密信,把沈幼安抱进怀里,爱怜地亲了亲她柔顺的长发:“我同她说,母亲要我问她过得好不好,要我告诉她,生下范闲,她们当年的愿景一定会用范闲的手实现。”
沈幼安的眼睛微微睁大:“这就疯了?噢噢噢哦哦难道她......”
“谁知道呢,不过五竹叔与我说过,母亲当年与她,十分要好,契若金兰,好了安安,不要说其他人了,陪我歇一会吧,明日起,你就把豆沙楼那边的事情放一放吧,交给王启年和滕梓荆吧,他们俩做护卫也是浪费了,做个教导主任还行,一个严厉一个圆滑,你来看我批过的奏折......”范闲絮絮叨叨说着,逐渐失去了声音。
范闲其实本来还想说自家老娘喜欢她来着,只是没想到,才说了两句,李云睿就承受不住了,大喊着我误会你了跑了。
沈幼安把目光从密信上移开,扭头看向范闲沉睡的脸,他的眉头还是紧紧皱着,就算睡着了也不曾松开,沈幼安的手轻轻拂过范闲紧皱的眉间,自从当上了皇帝,他好像就多了许多心事,明明没有人催他,可是他好像总是急着把这些事做完。
他在着急什么,又在害怕什么,沈幼安想不通,是因为当皇帝压力太大了吗?
最后,沈幼安双手在他眉间一点,也在他的怀里沉沉睡去,虽然做皇帝很难,但是,在梦里,就开心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