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幼安轻轻瞥了范闲一眼,似怒似怨:“也难得见你这样傻气。”
话是这样说的,但是眼前人如玉般的脸庞早已是一片通红,眼波流转间,透着一股子羞涩之意,洞房之夜,范闲本就心猿意马,如何承受得住这一瞥,这一瞥,范闲的另半边身子也酥了。
钗环尽卸,美人却是风姿不减,范闲拿过桌上的合衾酒递给沈幼安,他今日也喝了些酒,最期待的还是这一杯:“喝了这杯酒,你就是我的娘子了。”
饮下合衾酒,沈幼安就直勾勾地看着范闲,眼神就像小钩子一样,似邀请,似勾引,看的范闲心头火热。
沈幼安大红喜袍是范闲令织造司日夜赶工一个月才得了,款式繁复,却无任何累赘之感,她坐在床边,裙摆散开,宛若一朵盛开的牡丹花,只是范闲此刻却有点对这件之前很满意的衣服感到厌烦,只因为他努力半晌,这件美轮美奂的衣服依旧穿在他的媳妇身上。
沈幼安笑着伸出水葱似的手指点了点范闲的额头:“说你傻,你还真傻了。”
说着沈幼安将自己披散的长发拢到一边,从腰封的内部扯出早上藏进去的绳结递给范闲,范闲轻轻一拉,腰封掉落,繁复的衣裙瞬间一松,露出了里面的中衣。
几乎是急不可耐的,未尝人事的范闲一边亲吻眼前人的薄唇,一边脱去她身上碍事的衣衫,大婚的喜服非常繁复,一层一层将少女包裹起来,但少年明显有足够的耐心,他就像拆自己心爱的礼物一样,一层一层脱去礼物的包装。
脱到最后,剩下的是一件肚兜,红色的肚兜上绣着朵朵并蒂莲,细细的红绳绕至腰后,衬得她的小腰越发不盈一握,鲜艳的红色衬得眼前人的肌肤如于一般,一块小小的布挂在身前,将该遮的地方遮的严严实实,又好像只要随意的摇晃一下,就什么也遮不住了。
欲遮还羞,最是撩人,范闲一下子想到了前几日他们俩一起看的避火图,小腹一阵火热,暗暗告诉自己不要太过孟浪,强制将自己的目光从那出移到沈幼安的脸上。
却听的那人在自己的耳边吐气如兰:“夫君,喜欢吗?”
仅仅五个字,就让范闲失去理智,将使坏的某人扑倒在床上。
范闲腰上的玉带被随意丢出,打落了桌上被好好安放的凤冠,凤冠长长的流苏垂落,与玉带缠绕在一起,与他们的主人一般,难解难分。
刚刚还被两位新人珍重地握在手里的合衾酒杯滚落到地上,剩余的酒液顺着杯壁滑落,落在被两人随意丢弃的婚服上,交融在一起,似在模仿把他们都无情抛弃的主人水乳交融。
夜还很长,烛火摇晃,也许是嫌弃龙凤花烛太过亮堂,床帐缓慢落下,遮住了床上的暧昧与旖旎。
月上中天,屋内的气氛依旧火热,不时传来女子低低的哭泣和男子小声的安慰,只是男子嘴上说的好听,动作却没有轻柔半分。
大宗师和四品上的体力终究是有差距的,范闲还兴致高昂,沈幼安已经是再也不肯了,一个劲儿的直说腰疼。
范闲眼睛一转,把真气通过按摩的手传过去,沈幼安只觉得腰腹暖暖的,酸痛也被缓解了不少,哼哼唧唧指挥范闲按摩,结果就是使了力气按摩的范师傅饱餐了一顿又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