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胡善详不回答,她也不觉得尴尬,她又吩咐道“看看这是谁的住处,谁竟然有这么大的胆子,竟敢盗窃太孙妃的心爱之物。”她把盗窃太孙妃的心爱之物几个字咬的极重,转过头来又对胡善详说道“姐姐你可要小心一点啊,可千万别被别有用心之人拿走了什么贴身的东西!”
孙氏那绿茶的样子,让一旁的朱昭熙看得直恶心,谁都清楚,这就是孙氏干的,可是现在根本拿不出证据来,更何况孙氏后面还有朱瞻基的保护,以朱昭熙母女的力量,暂时根本对付不了她。
很快就有宫人禀报,把这里住的人小莲拿了过来。
小莲扑通一声跪下,声音颤抖且带着哭腔说道:“太孙妃,别误会孙娘娘,是奴婢…… 是奴婢前些日子在花园里捡到这玉簪,捡到的时候就已经断了,奴婢以为是扔掉的,一时贪心,就私藏了起来。没想到是太孙妃的东西,奴婢知道错了,请娘娘饶命!”
胡善详看着那宫女,心中明白这定是孙氏指使,却也没有确凿证据。她刚要开口,孙氏却抢先一步,装出一副愤怒的样子,大声呵斥道:“好你个贱婢,做出这等事还敢狡辩!”
她刚要开口,却见孙氏突然一脚踢向那宫女,恶狠狠地说:“你这贱婢,今日定要好好教训你!”
不等众人反应,孙氏便命身边的太监将那宫女拖了下去,不过片刻,便传来宫女的惨叫,随后便没了声息。胡善详心中一震,没想到孙氏竟如此狠辣,当着她的面就将宫女打死。
孙氏转过身,脸上瞬间换上一副委屈的神情,眼中含泪,看向胡善详说道:“姐姐,实在对不住,都怪我平日管教不严,让这贱婢做出这等事,如今我已替姐姐出气,还望姐姐消消气。”
胡善详强忍着心中的厌恶与愤怒,冷冷地说:“孙妹妹,这玉簪对我意义非凡,今日之事,我暂且记下。希望日后,你我都能谨言慎行。” 说罢,她转身准备离开。
晚上,朱瞻基忙完手中的事务,感到疲惫不堪,自然而然地来到了孙氏的住处,本想与孙氏温存一番,放松放松。
可孙氏一见朱瞻基,立刻眼眶泛红,泪水夺眶而出,扑到朱瞻基身边,哭诉道:“殿下,您可要为臣妾做主啊!”说着就把白天的事通过她的添油加醋说了一遍,恶人先告状说胡善详怀疑是她指使宫人偷拿了胡善详的玉簪,甚至还逼她把婢女打死“这可是臣妾身边的贴心婢女,打死她就是打了臣妾的脸,掉个簪子就要人命呜呜呜,姐姐真的太霸道了。”
孙氏一边哭,一边紧紧地抱着朱瞻基,不停地撒娇。朱瞻基心中有些烦躁,怪胡善详不懂事,这么一点小事也要兴师动众;可另一方面,看到心爱之人如此依赖自己,求自己做主,他的内心又有些满足。
朱瞻基拍了拍孙氏的背,安抚了几句。孙氏见朱瞻基有帮自己出头的意思,便一边用温柔的小情调奖励朱瞻基,一边假惺惺地说:“姐姐也是太看重那根玉簪了,她本来就是来找茬的,臣妾都不怪她。” 朱瞻基听了孙氏的话,心中对胡善详的不满更甚,至于细节方面,他可懒得去想那些。
随后,朱瞻基气冲冲地来到胡善详的寝宫,一进门便不满地说道:“太孙妃,不过是一支簪子,即便有误会,也不该如此行事。你身为太孙妃,应当宽宏大量,怎可轻易动手打宫人,为了一个簪子就打打杀杀 实在是失了你太孙妃的身份,我原本以为你性格虽木讷刻板什么但是也算懂事,但是没想到你居然如此霸道和恶毒。”
听到朱瞻基的声音,刚开始胡善详还是有些诧异,心想这么晚了,朱瞻基怎么会在这么晚的时候来到这里,只不过在听到朱瞻基的指责之后,胡善详心中一阵刺痛,她看着朱瞻基,眼神中满是失望,说道:“殿下,那玉簪是我母亲的陪嫁之物,对我意义重大。而且事情的来龙去脉,并非孙妹妹所言那般简单。我希望您能明察。”
“够了!” 朱瞻基不耐烦地打断了胡善详的话,“没有证据就不要乱说,此事就到此为止。”
胡善详心中绝望,面无表情地行了一礼,便不再理会朱瞻基,将他当成了空气。她对朱瞻基的这种态度,让朱瞻基心中更加厌恶这个循规蹈矩的妻子。
朱昭熙在一旁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对孙氏的恨意愈发浓烈,同时也对朱瞻基的偏心感到失望,一股恨意渐渐在她心中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