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基不停地磕头,额头重重地磕在坚硬的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不一会儿,额头上便渗出了鲜血,可他却浑然不觉,继续用这般姿态伪装着自己的“忏悔”。
朱棣看着朱瞻基狼狈的模样,心中的怒火稍稍平息了一些,但脸上的神色依旧冷峻如霜,沉吟了一会朱棣说道“你既已知错,朕便给你一次机会。但这机会,你若不珍惜,那就你那太孙的位置,还是别做了吧。”
朱棣缓缓说道,“孙氏恃宠而骄,行为不检,心思歹毒,着即禁足于她的寝宫。命她每日在房间礼佛诵经,反思自己的过错,何时真正悔悟,何时再做定夺。”
说到此处,朱棣顿了顿,目光再次落在朱瞻基身上,“而你,朱瞻基,禁足于太孙妃胡善详处。在禁足期间,好好反省自己的行为,学习如何做一个合格的丈夫和未来的君主,学习如何平衡后宫的关系,维护皇室的尊严。你要记住,后宫不稳,朝堂难安,若连自己的后宫都治理不好,又谈何治理天下?”
“谢皇爷爷恩典。”朱瞻基心中一松,连忙再次磕头谢恩。他知道,这一次的机会是多么的珍贵,他必须牢牢抓住,哪怕只是为了以后能有机会实现自己对孙氏的承诺。
“下去吧,记住你今日的承诺,若再让朕失望,休怪朕无情。”朱棣挥了挥手,转过身去,背对着朱瞻基。朱瞻基从地上站起身来,双腿微微发软,他小心翼翼地退出书房,直到走出书房大门,感受到外面的阳光洒在身上,他才敢长舒一口气。
对于这个孙子,朱棣是从小就带在身边,教他读书习字,教他骑马打仗,倾注了绝大部分心血,怎么会真的不宠爱他呢,可是现在他也有点怀疑了,这个孙子,未来会不会变成另一个朱允炆。
此时的朱瞻基,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朱棣惩罚的畏惧,也有暗自庆幸,更多的是对未来与孙氏相守的憧憬以及对胡善详的厌恶。他不知道自己能否在禁足期间继续伪装好自己,能否重新获得朱棣的信任,但他心中的执念却愈发坚定。
朱瞻基迈着沉重的步伐,朝着胡善详的寝宫走去。一路上,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与孙氏相处的甜蜜时光,以及胡善详那让他厌烦的端庄模样。
曾经,他与孙氏花前月下,谈诗论画,孙氏的温柔体贴和善解人意让他沉醉其中;而胡善详,虽贤良淑德,却总让他觉得有一层无形的隔阂,那是皇室规矩和责任带来的疏离。
来到胡善详的寝宫,朱瞻基没有丝毫伪装的心思。他一进门便瘫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对胡善详的注视视若无睹。胡善详看着朱瞻基这副模样,心中明白他并非真心悔过,只是迫于朱棣的威严才暂时低头。
此后的日子里,朱瞻基开始用喝酒来麻痹自己。他整日抱着酒坛,眼神迷离,在醉意中寻找着片刻的解脱。有时候,他会拿起画笔,在纸上胡乱涂抹,画中是他心中的孙氏,或是他们曾经的美好回忆。
胡善详看着朱瞻基这副自甘堕落的样子,心中虽有不满,但也无可奈何。
与此同时,汉王朱高煦和赵王朱高燧在得知朱瞻基被朱棣斥责和惩罚的消息后,心中暗自窃喜。汉王朱高煦一直对太子之位觊觎已久,
“二哥,这朱瞻基真是愚蠢至极,竟然做出这种宠妾灭妻的事来,让爹如此震怒。这太孙之位,说不定很快就会易主了。”赵王朱高燧在汉王面前装作兴奋地说道。
汉王朱高煦微微眯起眼睛,脸上露出一丝阴狠的笑容,“哼,这只是个开始。我们要趁此机会,好好谋划谋划,让朱瞻基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不过,我们也不能操之过急,以免引起爹的怀疑。”
“二哥说得对,我们要小心行事。我已经派人去联络朝中的一些大臣,让他们在合适的时候,再对朱瞻基进行弹劾,彻底将他扳倒。”赵王朱高燧话脸上露出谄媚的笑容。
汉王朱高煦看了赵王一眼,虽知道他心怀鬼胎,但此时他们有着共同的敌人朱瞻基,便也没有过多计较,“好,此事就按计划进行。只要朱瞻基倒了,这太子之位,我们便有机会了。”汉王朱高煦的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仿佛太子之位已经唾手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