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们领命,小心翼翼地将朱昭熙带离了现场。朱昭熙哪里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是她也明白,自己的年纪太小了,大人根本不可能让她参与到这件事中去。
胡善详强忍着心中的痛苦和不安,在张氏的带领下,走进了寝殿。眼前的景象,让她们二人都惊呆了。只见朱瞻基和孙氏赤裸裸地躺在床上,周围的地上散落着两人凌乱的衣物。
朱瞻基听到动静,猛地转过头来,看到胡善详和张氏,脸上瞬间露出了惊慌失措的神情。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手忙脚乱地找衣物遮住自己的身体,嘴里结结巴巴地说道:“娘……我……我……这是个误会,你们听我解释……”
孙氏也瞪大了眼睛,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甚至还挑衅地看了胡善详一眼,眼神中充满了得意和不屑。
胡善详心中剧痛,却只是紧咬嘴唇,默默承受着这一切,没有发出指责之声。她心中对朱瞻基充满了绝望甚至还有一丝丝地恨意,可多年的教养让她选择了沉默。她的双手紧紧握拳,指甲几乎要刺破手掌,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强忍着不让它们流下来。
张氏的脸色铁青,狠狠地瞪着朱瞻基和孙氏,声音冰冷地说道:“你们做出这等丑事,简直是有辱皇室尊严!朱瞻基,你身为太孙,竟被这狐媚子勾引,变得如此不知廉耻,成何体统!你置皇家的颜面于何地,置善详的感受于何地?”
朱瞻基低着头,不敢直视张氏的目光,心中充满了恐惧。他的身体微微颤抖,双手无力地垂在身前,不知道该如何为自己辩解。
转而又严厉地指着孙氏,大声斥责道:“孙氏,你恃宠而骄,胆大妄为,私自逃出禁足之地,还做出这等伤风败俗之事,简直是罪不可恕!你可知你这是在坏我皇家名声,是在挑战皇上的权威!”
孙氏被张氏的斥责吓得脸色苍白,身体微微颤抖,但仍强撑着说道:“太子妃,我与太孙本就情投意合,若不是胡善详横插一脚,我们又怎会落到这般田地?太孙心中爱的是我,不是她!”
“住口!”张氏打断了她的话,声音提高了几分,“你被禁足乃是皇上旨意,你竟敢违抗,还敢狡辩!这个家做主的还是皇上,你这副德行还想当太孙妃,你做梦,就算是皇上同意,也休想过本宫这一关!”
胡善详听着张氏的话,心中五味杂陈。她明白张氏是在维护朱瞻基,把所有责任都推到了孙氏的身上,如果太孙倒了,他们一家估计都没什么好下场,要维护这么个人,胡善详只觉得荒唐,突然地胡善详眼前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善详!”张氏惊呼一声,连忙上前扶住胡善详,眼中满是焦急。她转头对身旁的太监们喝道:“还愣着干什么,快去传太医!若有半点耽搁,你们都别想好过!快,把这里收拾一下。”
张氏的心里盘算着如何解决面前的问题,怎么才能保证现在的这个消息才能不泄露出去,可是想了半天,也没什么好办法,真的把胡善详宫里的人全处理了,那明摆着就有事了,可是不处理,那又能怎么办呢,给身边贴身宫女使了个眼色,宫女顿时心领神会。
看着朱瞻基和孙氏,张氏就气不打一处来,狠狠地瞪了一眼他们“等你爷爷知道了,看看你怎么保住你的太孙之位!”张氏也是在提醒朱瞻基,该怎么应对这件事的后果。
太监们连忙领命而去。张氏看着昏迷的胡善详,心中又是心疼又是愤怒。她轻轻抚摸着胡善详的脸颊,眼中满是疼惜:“善详,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这孩子,太让人心疼了。”
她再转头看向朱瞻基和孙氏,眼神中充满了厌恶和失望:“朱瞻基,你今日的所作所为,让你媳妇伤透了心。你若还想保住太孙之位,保住你这来之不易的一切,就好好反省,做出个样子来。若你再不知悔改,我定不会轻饶了你。”
朱瞻基跪在地上,心中充满了绝望。他知道,自己这次的行为已经彻底激怒了母亲,也伤透了胡善详的心。他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将会是什么样的惩罚,但他明白,自己必须做出改变,否则必将失去一切。
孙氏看着这一切,心中也有些害怕。她原本以为自己能够得到朱瞻基的宠爱,重新获得自由,可如今看来,事情似乎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简单。她开始后悔自己的冲动,但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
而在这宫廷的另一处,汉王朱高煦和赵王朱高燧正密切关注着事情的发展。
“二哥,看来我们的计划成功了。朱瞻基这次可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看他怎么向老爷子交代。这次他就算不被废,也得脱层皮。”赵王朱高燧兴奋地说道,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汉王朱高煦微微眯起眼睛,脸上露出一丝阴狠的笑容:“哼,这只是个开始。等皇上知道了这件事,定会严惩朱瞻基。到时候,这太孙之位,可就说不定是谁的了。我们再趁机添把火,让那小子永无翻身之日。”
两人对视一眼,眼中都闪烁着贪婪的光芒。他们似乎已经看到了自己登上九五之位。
太医匆匆赶到胡善详的寝殿,开始为她诊治。他先是仔细地为胡善详把脉,眉头微微皱起,接着又翻开胡善详的眼皮看了看,然后又检查了她的舌苔。张氏守在胡善详的床边,焦急地等待着太医的诊断结果,心中不停地祈祷着胡善详不要有事。
过了一会儿,太医站起身来,微微躬身,脸上带着一丝谨慎的神情。
张氏连忙问道:“太医,我儿媳怎么样了?她为何会突然晕倒?到底严不严重?你快如实说来。”
太医犹豫了一下,说道:“太子妃,太孙妃身体并无大碍,只是一时情绪激动,气血上涌,这才导致昏迷。不过……”
“不过什么?有话但说无妨。你但说就是,我还能怪你不成?”张氏急切地追问,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太医再次躬身,说道:“恭喜太子妃,太孙妃已经有了一个月的身孕,只是目前身体较为虚弱,需要悉心调养。这情绪激动对胎儿也多有不利,还望太孙妃能保持心境平和。”
张氏闻言,先是一愣,随即脸上露出惊喜的神情,感谢了一番之后,等太医写完方子,就送太医离开了这里:“善详有孕了?这……这可真是……唉,偏偏在这个时候出了这等事。这孩子来的可真不是时候,不过也算是一个助力。”
张氏转头看向躺在床上的胡善详,眼神中满是心疼与担忧。她轻轻握住胡善详的手,心中暗自思忖,一定要好好保护这个孩子,太孙不能保住太子的位置,那么如果是重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