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火龙诺伯的计划,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颗石子,虽然表面上大家依旧按部就班地上课、生活,但一种无形的、紧张的气氛已经开始在洛杰和三人组之间悄然弥漫。距离周六午夜只剩下短短几天,每一分每一秒都显得格外宝贵。
洛杰深知,他那个听起来神乎其神的“定向牵引符阵”成功的希望极其渺茫,但他别无选择。而要增加哪怕一丝一毫的成功率,对活点地图的深入研究,获取天文塔顶精确的空间坐标和能量特征,是必不可少的第一步。
哈利非常守信,也或许是出于对洛杰“神秘技术”的期待,以及对尽快解决诺伯这个大麻烦的渴望,他同意在绝对安全和保密的前提下,再次将活点地图借给洛杰进行研究。
于是,在接下来的几个夜晚,当霍格沃茨城堡的大部分区域都陷入沉睡,只有少数夜猫子学生和巡逻的幽灵还在活动时,洛杰、哈利、罗恩和赫敏四人,便会悄悄地聚集在某个他们反复确认过安全的、废弃的空教室里(有时甚至是有求必应室恰好变成了他们需要的、带有基本实验台和隔音效果的“临时研究室”)。
每一次摊开活点地图,洛杰都感觉自己像是面对着一片浓缩了整个宇宙奥秘的星空图。
“我庄严宣誓我不干好事。”当哈利轻声念出咒语,看着那空白的羊皮纸上瞬间绽放出无数流动的墨点和线条时,洛杰的呼吸都会下意识地放轻。他不再像第一次那样仅仅是惊叹,而是立刻进入了高度专注的研究状态。
他俯下身,几乎将脸贴近地图,双眼微眯,瞳孔深处仿佛有无形的符文在流转。他的炁感如同最精密的探针网络,小心翼翼地、全方位地覆盖住整张地图,试图捕捉它运作时的每一个细微变化。
“坐标体系……非常奇特。”洛杰一边观察,一边在随身携带的笔记本上快速记录着,“它并非基于绝对的经纬度,也不是简单的相对距离。更像是……一种基于‘空间节点’和‘能量流向’的拓扑结构?你看,费尔奇的墨点从三楼移动到四楼,地图上并非直线变化,而是沿着某种……预设的‘路径’在跳跃,而且跳跃的速度似乎与楼梯的‘心情’(移动状态)有关?”
“能量节点?拓扑结构?”罗恩听得一头雾水。
赫敏则若有所思:“你是说……地图可能记录了城堡内部所有固定的空间连接点,以及那些会发生变化的路径(比如移动楼梯)的规则?”
“有这个可能。”洛杰点头,“而且,它对不同楼层、不同区域的描绘精度似乎也不同。比如,公共休息室、大礼堂这些常用区域的细节非常清晰,而像是一些废弃的储藏室或者……嗯,禁区内部,线条就显得有些模糊和……扭曲?”他指着地图上四楼禁区那块被特殊标记的区域。
“确实是这样!”哈利仔细看了看,“上次我们进去的时候,感觉里面的空间感就有点奇怪,好像比看起来要大一些……”
“空间扭曲……或者说,是防护魔法造成的感知干扰?”洛杰推测,“这为我们定位天文塔顶的精确坐标增加了难度。我需要反复比对地图显示、实际勘测(如果可能的话)以及城堡本身的能量场特征,才能得出一个相对可靠的‘锚点’。”
他拿出一些自己制作的、看起来像是普通水晶或金属片的“小玩意儿”(实际上是刻有微弱感知和记录符文的实验品),小心翼翼地放置在地图的不同位置,试图记录下不同区域的能量特征。“这些数据或许能帮我反推出地图的坐标映射规则……”
哈利和罗恩对这些不明觉厉的操作看得云里雾里,只有赫敏能勉强跟上洛杰的思路,并时不时提出一些基于魔法理论的疑问或建议。
“洛杰,你有没有想过,地图的信息来源,可能不仅仅是城堡本身?”赫敏忽然说道,“你看这些移动的墨点,它们似乎……不仅仅是显示位置,还能反映出一些……状态?比如,你看皮皮鬼的墨点,总是比别人的跳跃得更厉害,还带着奇怪的波纹……”
洛杰立刻将注意力集中在皮皮鬼的墨点上。果然,正如赫敏所说,那个墨点异常活跃,周围还散发着一种混乱、无序的能量波动。“你是说……地图还能感知到目标的情绪或能量状态?”
“有可能!”赫敏点头,“也许地图连接的不仅仅是城堡的‘空间感知网’,还有某种……‘情绪能量场’或者‘生命信息登记系统’?”
这个猜测让洛杰心中一震!如果真是这样,那活点地图的复杂程度和强大之处,就又提升了一个等级!“生命信息登记系统……听起来像是……某种遍布城堡的契约魔法或者身份识别系统?就像……银行的金库需要钥匙和口令才能进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