兖州世家势大,抱团插手运河一事,兖州官衙在朝中无人撑腰,只能对这件事听之任之。
运河上的漕帮势力日益膨胀,背后少不了兖州世家的推波助澜。
而夏辰虽年轻,却还算清明,没有听信一家之言,护住了兖州官吏。
如今齐王遇刺,正在气头上,兖州官衙上下一心,准备在张辅报复这件事上做做文章。
正当众人沉默之际,一名微山县衙的佐官匆匆走了进来,附在郭惠耳旁低语了几句。
郭惠脸色一变,抬头看向李规,欲言又止。
李规眉头微皱,手指轻轻敲击着案几,声音中带着几分不耐:“郭惠,若有要事,不必遮遮掩掩,直说便是。”
济州府尹鹿鸣轩也开口提点道:“现在本州大员皆在这里,有话直说即可。”
郭惠起身一拱手,苦笑道:“刺史大人,府尊,刚刚有门子传信,说是漕帮护法南洲樵老求见!”
堂中众人闻言,皆是一愣,随即面面相觑,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
阳光映照在众人紧张的脸上,显得屋内气氛格外凝重。
李规给宗望使了个眼神,宗望立刻明白其意,起身走到郭惠身旁,笑呵呵地问道:“郭县令,这南洲樵老前来寻你,你们之间……?”
宗望的话未说完,但郭惠已懂他的意思。无外乎是问南洲樵老来找自己,自己是否与他有所勾结。
郭惠苦笑一声,拱手道:“司马大人,若是学生真与这南洲樵老有关系,何须困顿在这一个小小的微山令上?”
兖州长史钟蕴之轻咳一声,打断了郭惠的话,起身笑呵呵地为他开脱:“诸位,漕帮四大护法,东南西北渔樵耕读皆是一品高手,放到江湖绿林上,那就是江湖名宿。
咱们郭县令出身书香世家,自然是不能跟这种匪类勾结的,诸位可不要误会。”
鹿鸣轩朝着钟蕴之略一拱手,语气中带着几分感激:“多谢钟长史仗义执言了。”
“哪里哪里。”钟蕴之拱手回礼,脸上依旧挂着温和的笑容。
李规眯着眼看着自己这位佐官,心中隐隐有些疑惑。这位平日里处理政务、做后勤工作可是一把好手,平日里不争不抢,怎么今日却偏偏出了头呢?
……
微山县衙外,南洲樵老已经有些按捺不住了。
站在衙门外,南州樵老眉头紧锁,目光时不时扫向紧闭的衙门大门,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自从他听说齐王遇刺,漕帮底下一个分堂也有参与后,他就想找兖州刺史聊聊,将这件事中的漕帮摘出去。
可李规一直避而不见,他托兖州世家递了好几次话,李规也一直没有消息。
今日打听到李规来了微山县,南州樵老便知是要对付微山盗了,所以才急匆匆的赶来,如今这样,恐怕事态是要扩大啊…
一位魁梧的中年汉子站在他身旁,低声念叨到:“樵老,是不是那群狗官避而不见啊?”